兩人有點相似,引起了祁言舟的憐憫之情。
話音剛落,祁言舟重重擱下筷子,表情嚴肅,一字一頓地答道“不,完全不像。”
“啊”
“沈喬,不要胡思亂想。”
沈喬訥訥,“知道了。”
沒人再說話。
頃刻間,房間內陷入死寂。
祁言舟低下頭,斂起眼中所有情愫,表情十分鎮靜。
沈喬當然不像她。
因為沈喬就是她。
他完全可以猜到盧衫珊是怎么同她說的,大抵就是“初戀”、“心上人”之類的。這是他曾經被盧衫珊纏得煩了,隨口敷衍用的措辭。實際上,應該用“執念”來形容,才最為精準。
沈喬早就融進他的骨血,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
祁言舟很清楚,自己這種想法是病態偏執的,但是他沒有辦法。
只要對方是沈喬,就沒有辦法。
他不想讓沈喬發現自己的瘋狂,也不想她因為自己而覺得困擾。
最重要的是,祁言舟知道沈喬為什么不記得小時候發生的事他不希望沈喬再回憶起任何痛苦的經歷。
最好,什么端倪,她都不要發現。
只要能守護她,他怎么樣都可以。
返校結束,沈喬他們就算是正式開始暑假。
這幾天,她情緒不高,一直有些郁郁。
奶茶店里,周思琴坐在角落,看著她從前臺回來,自然而然地,以為她是因為兼職碰壁,才會如此。
周思琴“寶貝,別著急,這家不行,咱們再問問別的。”
沈喬嘆了口氣,搖頭,“18歲這個坎卡在這里,估計是有點難。”
她不像祁言舟這么厲害,只能找些靠譜的學生兼職。但既然靠譜,就不可能招收未滿十八歲的童工。
想了想,沈喬開始自暴自棄“實在不行,我去刷盤子算了。”
那種小餐館,應該管得不嚴,16歲就行。
聞言,周思琴大驚失色,“千萬別喬啊,就不說你會不會刷盤子了,那種地方一天才多少錢,別錢沒賺到,先把手弄傷了。”
“那怎么辦。放棄戴老師嗎放棄藝考嗎”
“”
兩人面面相覷。
周思琴小心翼翼地試探道“要不然,我找我爸媽,先借你一點等你有錢了再還給我”
沈喬愣了愣。
因為感動,眼圈逐漸微微泛紅。
但她還是搖頭,“琴琴,謝謝你,但我不能這樣。你也不可能一直供我到大學畢業,對吧。總歸還是要我自己想辦法的。”
“好吧好吧。那你以前的比賽獎金呢還有多少”
“前幾天算了一下,獎金、壓歲錢、零花錢,加上之前他們給我的錢,大概還有個兩萬左右。”
這點錢,對一名舞蹈生來說,簡直是杯水車薪。不說學費之類,連平時練舞的裝備消耗都不太夠,得緊緊巴巴省著用。
兩人討論半天,始終找不到出路。
眼見著天色暗下來,只能暫時作罷。
沈喬與周思琴作別,獨自回到家。
推開鐵門。
她余光一閃,忍不住“哇”了一聲。
那棵樹下,她每次進出都會側目的地方,竟然真的裝上了秋千架
看起來就像是散文篇章里的場景。
毫無疑問。
“罪魁禍首”只有那一個人。
此刻,夏夜晚風徐徐,吹不動那秋千座,卻精準吹動了沈喬的心臟。
腳步聲在身后響起。
沈喬回過頭。
祁言舟在她后面站定,表情一如尋常地淡然沉默,看不出情緒。
他解釋說“是300名的禮物。”,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