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必須要處理掉她,越快越好,越快越好
至于以后,至于以后會不會再發生類似事情,也會不會在再誕生出這樣一位救世主,這一點小問題早就不在他們的考慮范疇里了。
貞妮目無表情走出那條漫長混暗的過道,在她的心中對自己的最終結局早有預料,也根本沒有想過和這些人辯解過什么。
突然間眼前陽光大放光明,貞妮還未來得及回味這許久不見得色彩,耳邊無數民眾聲嘶力竭的憤怒嘶吼就已填滿了她的腦子。
難以名狀的奇異激憤,不容置喙的絕對斷言的種種聲音就如同滔滔海水,似乎要將這個少女淹沒的一干二凈。
身后監獄大門慢慢合攏。
眼前數以百千萬計的人民早已將這里圍繞的水泄不通。
他們一個又一個的面容猙獰、扭曲、振奮、狂熱更瘋狂,在有心人的刻意引導下早早融進了這滔天的大環境,為自以為發現的一點點“絕對真相”而沾沾自喜,為親眼看到神圣被踐踏而滿足心中骯臟,為自己所認為的“正義”被執行而興高采烈。
晨曦下揮灑的陽光仿佛都被這樣的狂熱的氣氛割裂,被倒影出一條條陰影在這些人狂熱的臉龐上拉的極神,其“闇”色仿佛是來自另一個世界,扭曲、混亂,叫人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更也也讓某些知情者為之沉默,根本不敢在對震怒這個昔日圣女的任何事情上有任何有別039他人的舉動
距離貞妮她并算太不遙遠的地方,事先備好了由純木搭建起來高塔,上面更事先就已經淋上了厚厚一層上好的橄欖油。
而在這個高塔旁邊的一座高臺上,也正端坐著一個個衣著華麗打扮奢侈,渾身上下有無數小飾品在哐啷哐啷亂響,仿佛只恨不得把所有絢麗花紋都紋在自己衣著上的嚴肅“人群”。
高臺上一階接著一階,其中的人群依靠著嚴格到嚴厲的秩序等級依次入座,最上面的那個略顯臃腫,頭戴王冠的人,正抬著頭。
他的目光里到處都充斥著混濁的欲念,看著剛從囚牢里走出,正遭受到所有曾經被她保護的平民的唾棄的貞妮,一瞬間的功夫,那人的嘴角勾了勾,竟是露出了一番分外嘲笑的嘴臉“可惜了這樣的救世主啊,竟然會被自己的理想給溺死。如果她能和我一條心,愿意做我的附庸,我想我一定會為她抵住這樣的壓力,就算給她一個“男爵”的爵位,讓她在我的王宮里做一個沒有封地的新貴族,永遠的侍奉我也不是不可以啊。哈哈哈哈哈,該死,該死可惜了這么漂亮的臉,這么完美的身段,這么尊貴的身份,最后就算這樣的下場。如果我能事先先進那間囚室里去就好了”
這個王國里名義上最尊貴的人,在高臺上強忍著在自己內心不斷翻滾著的渾濁欲念,心中更是對自己在這段時間根本不能夠踏進那間看似普通尋常的囚室的行為大為光火。
他是這個王國理論上的最高之長者執掌者,在眾神回歸天界的時刻,在他的想法里,在這片大地上根本沒有人可以有和自己一樣的威望。
尤其是那位曾經的救世主失去一切力量以后,更不會再有誰會時不時的來到自己的面前唧唧歪歪,讓那群底下的大貴族們暗地里嘲笑不止,在這位國王心中的狂梟感更是越發的高漲到不可一世。但現實的殘酷,總是在人越發驕傲的時刻一巴掌把他拍死了。
從貞妮被關入那間最深處的幽暗囚牢里以后下來,或許有人可以囚禁她,但冥冥之對她有覬覦之心,混濁欲念的人卻總不能如愿。
一樣是在這高臺最上面的另外幾位一座最為華麗的大公,大公爵們,看到自己這位從來都懦弱到連存在感都沒有的國王臉上那愈加扭曲的色彩,無一例外都是在心底暗暗發笑。
不同于這個在與惡魔大戰時嚇的躲進臥室床底下,連面都不敢露的國王。
他們這群大貴族雖然在戰場上就是拖后腿,做二五仔,但起碼他們敢上戰場,面對惡魔的威脅。自然在有些事情上要比這個無知者多知道不少。
諸神們與大惡魔王子狄摩高根對峙,最終阻攔了它的前進,并且回歸新建神國是不假,而且將貞妮遺落在戰場深處,有意無意的忽略了這位戰場圣女,也不會虛說。
可要說神祗們刻意引導人去折辱她,那就顯然在胡說八道了。
從貞妮被關進那間最深處的囚牢,所有懷有深深欲念的人,只要走進去就絕對是會帶上深深不詳,最后死的不明不白。
大家又不是三歲小孩,很多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用語言表達,完全需要體會人家內在精神。
許多的事說出來對誰都沒有好處,給你一個眼神自己想。
所以他們明里暗里阻攔國王陛下進去完全是出于一片拳拳炙熱,唯恐在神靈面前因為這個不著調的國王而失分。
神秘在衰退,超凡黃昏在臨近,也許在不久以后,超凡力量就會成為一抹歷史中的神話故事,不在物質世界里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