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花,望望早已近在咫尺的師尊的笑臉,以及他那隱約的若有所指。張遠山情不自禁的緩緩咽下去自己最后一口氣。
“是我眼瞎,明明我早就知道我這個老師他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明明知道我的這兩個師尊都是除了好事,人事,什么事都干的一路貨可我為什么還要對他還有不切實際的“幻想”這下好了吧,砸中自家的腳趾頭了吧”
再沒有誰比張遠山更清楚,在這個時間點上,那“魚海瀚漠”究竟數占了多么重的分量。
在后世的新紀元,不論是誰想要從頭至尾推演舊紀元時代的因果糾葛,那么“魚海戈壁”就是他們永遠都不可能繞開的一處大點
張遠山就感覺,那戈壁看似荒蕪之地,但就像是一垃圾場,好像在從遠古紀元開始是個人就能往里面扔上一堆不知名的玩意兒。
有佛祖的,有道祖的,有天帝的,有三清的,有妖皇妖帝的
甚至就是自己眼前這位一身黑袍神秘,像永遠都面含笑意的真武老師,不也是把黃泉遺骸,連同那道九幽黃泉一起都鎮壓在魚海戈壁的深處
總之你若是在諸天萬界之中實在找不到某件事物,那你就去魚海戈壁上碰碰運氣吧,弄不好那件事物就正靜悄悄的躺在那戈壁的某處。
而拋開魚海戈壁所暗藏的那一堆堆彼岸級,造化級的事物,在這個時代在它那里發生的大事也不在少數。
若是以當前時間點向后稍推,能夠引得真武天尊都要親自出世,自己現身的大事,那只有
“我艸”
張遠山臉頓時變得一片煞白。
“想明白了”林青伸手破開時空,一掌探索其中,從里面拉出一件和他身上近乎一樣的黑袍出來,隨便就扔在了張遠山身上,然后一把就拔起他的手腕。
“想明白了,那我們現在就走。快些,畢竟趕時間。”林青笑了笑,拉著張遠山就上前一步。
剎那張遠山眼前無邊色差涌動,瞬息間如同打翻了一盞萬彩琉璃盞,那一根根虛無的光線形如實質,被生生拉的赤紅筆直。
一步登天都,混沌皆虛妄
再眨眼他就已經看到一片荒蕪戈壁,和那吹在臉上生疼無比,如比刀割的大漠孤風
“別啊,老師尊師天尊啊你得讓弟子我緩緩。”張遠山撲通一下撲倒在林青的身前,抱著林青的大腿瑟瑟發抖。
就算是用自己的屁股蛋想都知道,能吸引到彼岸至尊出手的事情,只唯有彼岸奇的事件。
在這樣的大事件里,莫說莫說是像他這樣的雜魚,就算是傳說中造化苦海大神通,扔進去一個可能連自己什么時候死都不知道。
而且在遙遠未來,那都近乎把此刻時光紀元所有秘密都快掰碎糅難了,可也都沒人聽說有過這樣一場彼岸級的大戰。
要么就是這場馬上就要發生的大事件壓根就沒出現過。
要么就是這“大事記”是真的太大,讓為數不少的彼岸者誰都沒占到便宜,或是吃了大虧,索性大家都一齊發力,合力把這件事的始末因由都一起沉溺無邊時光洪流之下,不讓任何人可以窺視。
算算已知的那群彼岸至尊的器量,張遠山估摸著發生第二種可能的幾率似乎更大一些。
但這樣的可能對于張遠山他而言,未必就是什么好消息了。
“我不是已經讓你緩了幾個呼吸了嗎莫非還沒休息夠”林青一點都不為自己這個拼夕夕版的弟子抱著自家褲頭嚎啕大哭的神態表情所動。
“師尊你有所不知,弟子在上一場任務里面遭受了前所未有打擊,目前正處于自閉狀態,我感覺沒有一二十年的靜養根本好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