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孫祥一臉感慨的道“李桓,好一個李桓,竟有如此之運道,不過這般天子幸臣最終結果往往只有兩個,要么是被天子拋棄,死的極其慘烈,要么就是為天子所力保,平步青云,榮寵至極。”
說著孫祥眉頭不禁微微一皺輕聲嘀咕道“奇怪了,李桓,李桓這個名字聽著怎么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聽過”
孫祥做為蔡文麾下少有的心腹幕僚之一,一向是被蔡文委以重任,蔡文要做的事,鮮少是他所不知道的。
正常而言,蔡文為了海上利益,謀取瑯岐嶼李氏的世襲百戶官之位,孫祥必然會知曉。
但是相較于蔡文那龐大的勢力以及需要處理的太多的事務,謀取瑯岐嶼就顯得有些不怎么重要了,孫祥不知曉也是不稀奇。
當然孫祥之所以不知道李桓,最主要的原因是孫祥在蔡文麾下,主要是負責幫蔡文維護京城之中的關系人脈,可以說常年都在來往福建與京師之間的路上。
孫祥感覺李桓的名字有那么一絲熟悉感也不是他真的知道蔡文謀取瑯岐嶼之事,而是他前些日子入京,無意之間聽人議論李桓,才會讓他產生熟悉感。
所以說負責京師動態的孫祥、蔡長貴他們雖然說在蔡文麾下地位不低,卻是真的不知道蔡文麾下之人謀取瑯岐嶼之事。
蔡長貴看著孫祥道“孫先生,你覺得我們走這李桓的門路如何,能不能借他之手,上達天聽,使大人調入京師。”
孫祥眼睛一瞇,微微沉吟道“此人乃是當今陛下之幸臣,深得天子之歡心,如果說他真的能夠為大人在陛下面前美言幾句的話,調大人入京自然不是什么問題,可是”
說著孫祥皺了皺眉頭,看著那紙張上關于李桓的情報。
蔡長貴聞言不禁急道“孫先生,您倒是說啊,可是如何”
孫祥看了蔡長貴一眼道“可是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他究竟有何喜好啊,正所謂投其所好,動其心,如此方好開口求人不是”
蔡長貴愣了一下,當即便道“管他什么喜好不喜好,要我說的話,這天下之間,所有人都只有一個喜好,那就是愛錢好財”
看蔡長貴那一副斬釘截鐵的模樣,孫祥不禁一陣默然,雖然說蔡長貴這話有些絕對了些,但是放諸四海,還真的是顛撲不破的真理。
世人愛財,要說不愛財的人有沒有,肯定有,但是絕對是少之又少,萬中無一。
看著蔡長貴,孫祥皺眉道“你的意思是”
蔡長貴嘿嘿笑道“那李桓小小年紀,又是驟然獲得天子寵信,肯定是沒有多少見識,你說這個時候,我們若是拿一大筆的金銀砸過去,他能扛得住嗎”
孫祥呆了呆,神色詭異的看著蔡長貴,繼而一聲長嘆道“你說的不錯,此事可行。”
蔡長貴聞言大喜道“既然先生覺得此事可行,那么咱們要不要先通秉了大人,再行賄賂李桓”
孫祥自信滿滿的搖了搖頭道“我這便會親筆一封密函,詳細將此事告知大人。”
說著看了蔡長貴一眼,孫祥道“我有擅專之權,大人曾說過,京師至閩地千里迢迢,消息傳遞不便,一些時機一旦錯過便不會再有,因此叮囑于我,京中之事,盡皆由我決斷,以免延誤良機,只需事后向其說明便是。”
蔡長貴點頭道“大人可是將先生視作股肱,京中之事盡數托付于先生,不管先生做和決斷,蔡某必回全力配合。”
孫祥對蔡長貴的態度很是滿意,雖然蔡長貴乃是蔡文族人,可是難道的是蔡長貴很是守本分,知進退,倒也難怪能夠在京師一呆就是這么多年,替蔡文掌控京師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