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馬鳴的肩膀,陳耀道“我還得去接一個兄弟回來,等下再同你詳談。”
說完陳耀沖著一旁的費銘道“費總旗,跟我走一趟,看看你手下的那些弟兄們將事情辦的如何了”
費銘應了一聲,連忙跟著陳耀出了錦衣衛衙門,兩道身影縱馬長街,疾馳而過。
也就是因為李桓的緣故,錦衣衛聲勢大漲,否則的話,這要是放在以往,費銘、陳耀他們一身錦衣衛的官服,敢在這京師縱馬狂奔,保管要不了一天的時間,彈劾他們的奏章能夠將他們給淹沒了。
可是自李桓將兩位閣老拉下馬之后,如今的錦衣衛聲勢越來越盛,京城百姓已經是對錦衣衛縱馬馳騁的情形見怪不怪了。
反正錦衣衛的人也沒有什么興趣去尋他們這些尋常百姓的麻煩,錦衣衛聲勢是不是大漲,還真同這百姓沒有什么關系。
陳耀只是簡單的洗了個澡,換了一身嶄新的錦衣衛百戶官府,連半盞茶的時間都沒用便拉上費銘奔著城外而去。
此時城門已經再度開啟,把守城門的陳六成了盧慶的出氣筒被狠狠的教訓了一頓,這會兒正耷拉著腦袋靠在城門洞里。
突然之間一陣馬蹄聲傳來,登時讓陳六一個激靈,抬起頭來看向來人。
一看之下,陳六不禁縮了縮脖子,心中暗罵他娘的,真是晦氣,沒想到不久前綁了的乞丐竟然會是錦衣衛的百戶。
這會兒看到縱馬而來的陳耀還有費銘兩人,陳六哪里敢讓對方看到自己啊,縮著身子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不過陳耀遠遠的便看到了陳六,只是他這會兒想著去尋程義的尸身,倒是沒有什么興趣理會陳六,直接便縱馬出了城門。
陳六看著陳耀遠去的身影長出一口氣。
城外官道邊上,一匹馬的尸體已經涼透了,一輛受損的馬車被人給推到了官道邊上,兩名錦衣衛的人正守在那里。
當這兩名錦衣衛聽到馬蹄聲,抬頭看到來人正是費銘還有陳耀的時候連忙上前向著二人行禮。
陳耀看了那地上的馬匹以及破損的馬車一眼,不禁皺了皺眉頭道“怎么回事,我那兄弟的尸體呢”
其中一名錦衣衛校尉連忙解釋道“回大人,咱們兄弟來的時候只發現了這破損的馬車,并沒有尋到大人您所說的那位兄弟的尸體啊。”
陳耀當即面色一寒,當然這并非是沖著兩門錦衣衛校尉,而是因為那些追殺他們的賊人。
“好賊子,若是你們敢壞了程兄弟的尸身,我陳耀必將爾等碎尸萬段。”
陳耀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不過這會兒另外兩名錦衣衛一路快跑過來,沖著陳耀、費銘二人道“兩位大人,遠處的樹林里發現了一具尸體”
陳耀當即便扯著對方的衣服道“在哪里,快帶我去。”
很快陳耀便見到了程義的尸身,程義的尸身已經被扒光了,原本破破爛爛的衣衫隨意的丟在一旁,很明顯程義被殺之后,那些賊人肯定是搜了程義的尸身。
畢竟那些人的最終目的就是為了拿走被程義帶出來的罪證,殺了程義之后要是不搜身才是怪事。
深吸一口氣,陳耀緩緩走上前去,將身上的錦衣衛百戶的官服脫了下來,然后將程義的尸身包裹起來,動作緩慢而有力。
“去,準備一個擔架,我要帶程兄弟進京。”
皇宮大內,皇史宬。
李桓在皇史宬中呆了大半天的時間,其中所珍藏的各種珍貴的典籍任憑李桓翻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