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芳聞言就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忍不住道“王濟之,你這話可真是好笑啊,什么叫以前可以,現在不可以,你的意思是太祖、文帝幾位陛下在位的時候,錦衣衛就可以奉旨抄家,現在就不行了嗎”
王鏊聞言冷哼一聲,猛地一甩衣袖,狠狠的瞪了焦芳一眼道“焦孟陽,你可不要忘了,你身上披著的是文官的皮,你就不怕有朝一日錦衣衛失控,自食惡果嗎”
焦芳不屑道“你王濟之不是說過嗎,我焦芳乃是閹黨,有劉公公在,怕什么錦衣衛。”
王鏊差點被焦芳那話給氣的昏過去,指著焦芳差點破口大罵。
深吸一口氣,王鏊沒有理會焦芳,當即便道“兩位,我們一同去見陛下,希望陛下能夠以大局為重,制止李桓抄家之舉。”
對視了一眼,李東陽、楊廷和同王鏊直奔著皇城方向而去。
皇城之中,朱厚照看著面前的馬永成笑道“大伴,你這么氣喘吁吁的跑過來見朕,不會是李卿家又搞出什么大事來了吧”
馬永成笑道“陛下果然明見萬里,一下就猜到了老奴的來意”
朱厚照頓時精神一震,眼中滿是期待之色的看著馬永成道“竟然還真的被朕給說中了啊,既然如此,快說說看,李卿家到底干了什么大事”
馬永成看朱厚照這般態度,原本還有些為李桓抄家之舉而擔心呢,不過這會兒卻是放心下來。
深吸了一口氣,馬永成笑著道“回陛下,這會兒李桓他正帶著錦衣衛的人,一處處的抄家呢”
朱厚照不由的呆了呆,下意識的道“抄家朕沒有下旨讓錦衣衛抄誰的家啊”
這顯然是朱厚照本能的想法,不過很快朱厚照反應過來盯著馬永成道“莫不是那些被押入錦衣衛詔獄的那些官員”
馬永成點頭道“正是那些官員。”
朱厚照微微頷首,回神過來之后,想到李桓這些日子在自己面前也沒有提那些官員的意思,卻是沒想到竟然在這里憋著壞呢。
抄家啊,尤其是一想到李桓一次性抄沒十幾名官員的家,這場面,這動靜,怕是整個京城都要轟動了吧。
一想到這,朱厚照莫名得就有一種興奮感,恨不得立刻飛出皇城去,去親眼見一見李桓帶人抄家的那種場景。
馬永成陪伴朱厚照那么多年,只看朱厚照的反應就猜到了朱厚照的心思,不過他可不敢鼓動天子出宮,連忙輕咳一聲道“陛下,這會兒整個京師都已經傳遍了,好像李桓已經抄沒了七八名官員的家了,這會兒還在繼續,看這架勢,怕是那十幾名官員誰也逃不掉。”
朱厚照擊掌贊嘆道“既然夠得上抄家之罪,想來那些官員的罪證已經掌握在了李卿家手中,好,抄,繼續抄,這等禍害留著他們做什么,就該讓李卿家抄沒其家產。”
丘聚一溜小跑的跑了過來向著朱厚照道“陛下,李東陽、楊廷和、王鏊三位閣老來了。”
朱厚照聞言下意識的一慌道“不見”
不過很快朱厚照便反應了過來,看了丘聚一眼道“去將幾位閣老請來,朕等著他們。”
丘聚應了一聲,連忙去請幾位閣老。
很快幾位閣老便被帶了過來,見到朱厚照的時候,三位閣老直接向著朱厚照拜下道“老臣拜見陛下”
朱厚照忙上前一步阻止三人下拜道“幾位卿家快快免禮起身。”
王鏊性子最急,還沒有起身便直接唾沫星子沖著朱厚照狂噴道“陛下,臣請陛下下旨,阻止錦衣衛指揮同知李桓無旨抄沒朝中官員之家,制造混亂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