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朱厚照那一副興奮的模樣,李桓倒是能夠理解朱厚照的心情。皇宮雖大,可是對朱厚照而言卻是一片狹小的天地,約束了他的天性,而離了皇宮,朱厚照的天性明顯是得到了釋放,心情不好才怪。
微微一笑,李桓道“陛下畢竟是一國之君,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朱厚照不禁道“難道李卿你也要像母后、閣老他們一般勸朕老老實實的呆在皇宮當中,做一個沒一點自由,沒一點樂趣的傀儡天子不成”
李桓笑著搖頭道“陛下誤會了,臣的意思是,如果陛下什么時候想出宮了,就喚上臣,由臣來為陛下護駕”
本來還以為李桓是勸諫他不要出宮呢,結果聽李桓這么一說,朱厚照忍不住笑了起來道“幸好你這話沒讓母后還有幾位閣老他們聽到,否則的話,非得坐實你蠱惑朕的罪名不可。”
李桓笑道“陛下說笑了,臣可沒有蠱惑陛下的意思。”
君臣說笑之間,時間自然也就過得很快,沒有多久一行人便來到了李桓的住處。
一隊錦衣衛很快便巡視四周,將李桓住處給防守了起來,而這會兒朱厚照則是在李桓的陪同下向著巷子走了過來。
當李桓推開門進入院子的時候,朱厚照一直都在打量著四周的情形。
這就是一處普通的農家小院罷了,雖然說邊上的院子已經被李桓給買了下來,也在墻上開了一個門洞出來,但是就算將兩處院子合在一處空間也是極為狹窄。
也就是李桓身邊沒有什么親眷,否則的話,這么點大的院子,怕是連親眷都住不下。
李桓前面帶著朱厚照向著客廳走去道“此處過于簡陋,倒是讓陛下見諒了。”
朱厚照卻是一臉感嘆的道“朕卻不這么看,朕想的是如果我大明百官皆如卿家一般清廉如水、克躬職守的話,我大明何愁不能強盛,又何慮貪官無慮之患”
李桓請朱厚照坐下道“陛下卻是高看臣了,臣其實也是收了別人賄賂的,就好比前番那福建提刑按察使的幕僚前兩天還給臣送來了一份價值數千兩銀子的厚禮呢。”
朱厚照愣了一下,指著李桓笑著搖頭道“你就不能讓朕好好的夸贊你一下嗎”
這邊連翹聽到動靜出來,見到朱厚照的時候心中自是好奇,畢竟她可沒見過李桓對誰這么客氣的。
李桓沖著有些發愣的連翹道“連翹,這位是陛下,還不快過來拜見陛下”
李桓府上收留的那些小太監以及那兩名小宮女都知曉朱厚照的身份,所以朱厚照并沒有隱瞞身份的必要。
連翹聞言不禁呆了呆,直到李桓輕咳一聲方才反應過來,連忙沖著朱厚照見禮。
朱厚照微微一笑,示意連翹起身,在打量了連翹一番后,朱厚照神色古怪的看了李桓一眼,擺了擺手道“下去吧。”
連翹這才如蒙大赦一般退了出去。
在連翹退出去之后,朱厚照則是用一種很是古怪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李桓,那目光之古怪只讓李桓生出一種渾身不舒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