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看到李桓那一副驚訝的模樣,朱厚照頗為自傲的道“朕學習能力一向不差,最近朕正在學一門梵語,已經掌握了幾分,這玄武吐息法雖然說玄妙了些,但是也沒學習那些番邦語言難到哪里去。”
李桓笑道“陛下不愧是天家龍種,非常人可及也。”
朱厚照忍不住笑道“朕聽高鳳、劉瑾他們曾說過,修習內功即枯燥,又無味,極其考驗一個人的定力和耐性,恰恰朕最不缺的就是這兩樣,朕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這玄武吐息法練出成效,到時候還要李卿你再傳我龍象般若功。”
李桓算是明白為什么劉瑾、馬永成他們一個個實力為什么那么差勁了,要么就是這些人接觸到葵花寶典的時候已經是過了修行的最佳階段,筋脈、根骨已定,很難有什么造詣,要么就是他們自身心性不夠。
畢竟在劉瑾、馬永成他們眼中,權勢遠比什么功夫更重要,要他們一心去修行而放棄討好朱厚照,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微微一笑,李桓道“陛下只要修行玄武吐息法有成,臣定會傳陛下龍象波若功。”
朱厚照起身道“今日也不早了,朕也該回宮了,否則若是回去遲了,母后那里又該嘮叨朕了。”
李桓連忙跟著朱厚照走出來道“臣護送陛下回宮。”
朱厚照笑道“在這皇城之中,有那么多的宿衛還有錦衣衛護衛,若是還有人能夠威脅到朕的安危,怕是多了卿一個也護不得朕。”
李桓知道朱厚照說的也是事實,這京畿重地,想要刺殺有重重守衛的天子可沒那么容易。
目送天子遠去,李桓回府。
皇城之中,身為御馬監總管,這大內皇宮之中二號人物的谷大用這會兒卻是一臉惶恐的跪倒在那里。
一名年約三十多歲的婦人身著華貴的宮裝,一身的貴氣,一看便不是一般人。
能夠讓谷大用這么一位大內總管這般惶恐,那么放眼這后宮,除了先帝孝宗皇帝的皇后,如今的慈壽皇太后張氏還真沒有其他人了。
太后張氏神色不虞的看著跪倒在地的谷大用道“谷大用,本宮且問你,皇兒他因何出宮,又是誰人蠱惑于他,放著朝政不去處理,竟然跑去狩獵,以本宮看,你們這些奴才真的是無法無天,今日本宮便代皇兒懲治于你,看看日后誰還敢蠱惑天子擅自出宮游玩。”
也怪不得太后震怒,她不久之前才訓誡過朱厚照,本以為朱厚照能夠老實幾天,卻是不曾想這才沒多久,竟然又偷偷的跑出宮去,放著政務不去處理,以至于幾位閣老都求到自己這里來,希望能夠約束天子一二。
本來太后是不想理會這些事的,畢竟她也沒有什么權欲,只是為人母,自然希望自家皇兒能夠更懂事一些,做一個像他父皇一樣的好皇帝。
因此這一次太后發火,直接派人將留守宮中的谷大用給拿了來問罪。
這會兒跪在地上的谷大用心中那叫一個委屈啊,這些日子他忙著整頓御馬監,哪里有功夫去鼓動天子跑出去玩耍啊。
再說了,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誰蠱惑天子出去的啊。
“陛下,您要是再不回來的話,老奴怕是要性命不保啊”
面對太后,谷大用就算是權柄再重,那也只是皇家奴才,只能老老實實的任憑太后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