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傷痕不用說,自然是先前三司官員找他們問話的時候對他們用了點小手段。
谷大用幾人應該慶幸他們是身在宮中,又是被關在偏殿之中。
如果說是像劉瑾那樣被關進了天牢之中的話,恐怕這會兒他們身上多處的就不是一些傷痕了,恐怕早已經如劉瑾一般,在天牢之中享受了天牢的幾刑伺候了。
即便如此,幾人這些日子那也是時不時的便被一些官員帶去以問話的名義對他們便是一通折磨,擺明了就是要發泄對他們八虎的怒火。
可憐幾人沒了天子撐腰,沒了一點的威懾,只能任憑那些官員羞辱。
看了谷大用一眼,朱厚照微微沉吟道“谷大伴,你即刻出宮,給朕坐鎮御馬監,牢牢的將騰襄四衛營掌控在手,但凡是有朕旨意到大,你務必要給朕第一時間出兵,可能做到嗎”
谷大用聞言登時眼睛一亮,臉上滿是興奮之色道“陛下您盡管放心便是,除非是老奴死了,否則的話,絕對為陛下看好御馬監,隨時聽候陛下調遣。”
朱厚照微微頷首,谷大用翻身而起,雖然精神萎靡,可是臉上卻泛著興奮的神采,沖著朱厚照拜了拜,大步離去。
待到谷大用離去,朱厚照又向著馬永成道“馬大伴,你立刻回東廠,給朕傾盡所能,嚴查朕昏迷的這些時日朝中百官的動向。”
馬永成同樣是摩拳擦掌的起身,沖著朱厚照拜了拜道“老奴記下了,這就回東廠,就算是那些官員一天吃了幾頓飯,夜里又說了什么夢話,老奴也會給陛下查的清清楚楚。”
高鳳、羅祥、魏彬幾人則是殷切的看著朱厚照
谷大用、馬永成都有了差遣,他們自然也希望朱厚照能夠給他們安排一些任務。
看了幾人一眼,朱厚照笑道“你們幾人就在朕身邊侍奉吧,畢竟除了你們之外,朕還真的不敢相信其他人了。”
不得不說這次被刺,朱厚照真的是被嚇到了,他怎么都沒有想到,自己一覺睡過去,差點就再也醒不過來。
雖然說沒有被安排什么事,可是聽朱厚照的意思,顯然是對他們的一種信任,自然是讓幾人大為振奮。
朱厚照目光落在張懋身上,笑著道“老國公,如今朝中局勢不明,朕希望老國公能夠帶人坐鎮京營,隨時準備可能會出現的變故,不知老國公可愿助朕否”
張懋笑道“老臣蒙陛下厚愛,敢不效命。”
見到張懋表態,朱厚照微微松了一口氣,京營兵馬如今可是歸兵部管轄,也就是說兵部有著調兵的權利,若是真的有人欲行不軌的話,京營絕對是重中之重,如果說沒有一個德高望重之人坐鎮的話,朱厚照真的擔心京營那里會出現變故。
而張懋執掌京營數十年,雖然不敢說能夠掌控京營,但是對于京營兵馬絕對有著莫大的影響力。
憑借著張懋的身份,完全可以杜絕京營出現變故,哪怕是出現了,也不至于會擴大化。
這會兒張懋忽然開口道“陛下,李東陽、楊廷和幾位還在殿外候著,以老臣觀之,李東陽、楊廷和還是可信的,陛下難道不見他們嗎”
朱厚照聞言沉吟了一番道“既然如此,那就請李東陽、楊廷和他們來見”
看了高鳳一眼,朱厚照道“高鳳,你去將他們幾人召來。”
高鳳連忙道“奴婢這就去。”
外殿之中,李東陽、楊廷和顯得頗為平靜,也就是毛紀有些著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