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懷中的兩名妾侍,站起射來,一邊整理好衣衫一邊吼道“誰,到底是誰,竟然在府中如此喧鬧,老子一刀劈了他。”
說話之間,馮海已經走出了拱門,遠遠得便聽到一個頗為熟悉的聲音,等到他仔細一聽,登時面色為之一變,忙快步迎了上去。
行至費宏近前,馮海臉上的怒容早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的笑意道“費大人,您這是怎么了,可是誰得罪了大人不成,告訴我,馮某幫你弄死他。”
費宏看著一身酒氣,甚至臉上還殘存著脂粉的馮海不禁怒道“李桓得罪了本官,那么長興侯,你去幫本官將李桓的腦袋取來吧。”
馮海當即便笑道“好,李桓是吧,人住在那里,本候這就命人將其腦袋給大人取來,對了這李桓家中可還有其他人嗎,要不要一起殺了”
不等馮海將話說完,費宏便忍不住指著馮海破口大罵道“長興侯,你好歹也是一位侯爺,這等時刻,你不在京營之中坐鎮,竟然還有興趣在府中尋歡作樂,你要是能殺了李桓,本官還用得著來尋你嗎”
馮海被費宏指著鼻子破口大罵,臉色登時變得頗為難看起來,他再怎么說也是堂堂侯爺不是嗎,而費宏卻是一點不給他面子,就那么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沖他破口大罵,他也是要臉面的啊。
不過一想到費宏的身份,那可是未來的閣老,甚至如果他們的謀劃能夠成功的話,更有可能是從龍之重臣,將來必然是位極人臣的存在。
他這侯爺聽著的確是不錯,可是除了侯爺的名頭,也就京營那點算不上兵權的兵權了。
畢竟就連京營兵馬,若是沒有兵部行文的話,他這位侯爺也是很那調動。
因此在費宏面前,馮海哪怕是身為侯爺,也是沒有什么底氣。
強自壓下了內心的怒火,馮海引領著費宏走進書房當中道“費大人,消消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費宏這會兒也是壓下了火氣,看了馮海一眼淡淡道“天子醒了”
結果這話一出口,剛剛坐下去的馮海直接跳了起來,一張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睜大了眼睛看著費宏道“費大人,你是在同本候開玩笑吧。”
費宏只是瞥了馮海一眼,并沒有開口說話,可是這般漠然的態度卻是讓馮海相信了費宏的話。
就聽得馮海氣急敗壞道“醒了,他怎么能醒過來呢,那位不是說過,那毒藥沒有人能夠解開,為什么會醒”
對于馮海有這般的反應,費宏倒是不覺得奇怪,要是馮海如他一般冷靜的話,那么馮海就不是馮海了。
更加不可能被他們給說動,參合到這件事情當中了。
說到底馮海就是莽撞沖動的性子,腦袋一熱,那是什么事都敢干。
看著馮海在那里氣急敗壞的發泄著,等到馮海在書房當中轉了好幾圈,費宏這才向著馮海道“長寧伯死了。”
噗通一聲,馮海直接一屁股嚇得坐在了椅子上,駭然的看著費宏顫聲道“怎么可能,難道說天子已經知道了我們謀害他的事情了嗎”
費宏冷笑一聲道“若是天子真的知道了的話,你以為這個時候我還能來見你,你還有機會同我說話嗎”
馮海聞言連連點頭道“對,對,費大人說的對,如果咱們真的已經暴露了的話,那么這會兒來的就是錦衣衛、東廠的人了。”
說著冷靜了幾分的馮海看著費宏道“還請費大人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