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禮官又羞又怒,猛地跺了跺腳道“好,好,你們等著。”
說著禮官轉身便奔著英國公府內走去,他必須要去請英國公張侖替他做主,而且張延齡、張鶴齡兄弟在英國公府公然毆打禮官,大鬧英國公的喪事,這死死的將英國公府給得罪死了。
禮官就不信張侖會沒有一點的反應,他一個禮部官員的確是奈何不了對方,但是張侖身為英國公總可以吧。
靈堂之中,在張侖的陪祭之下,李桓祭奠了張懋,這才沖著張侖微微點了點頭。
正要說話的時候,就見那禮官一張臉紅腫一塊,就連身上的官服都帶著清晰的腳印,一臉羞怒的走了過來。
不少人都看到了這一幕,不禁露出愕然的神色。
禮官是朝廷禮部派來的官員,這點不少人都是知道的,可以說是代表了朝廷,這是怎么回事,看上去好像是被人給打了啊。
不會是有人在英國公的喪禮之上大鬧吧,心中閃過這般的念頭,這些人登時將這個念頭給壓了下去。
敢在這個時候大鬧,這是真的不怕被英國公府恨死啊。
別看張懋沒了,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英國公府仍然是大明第一勛貴之家,所擁有的能量真要是報復一個人,還真的沒有幾個能夠扛得住的。
張侖看到那禮官的一副狼狽模樣不由的面色微微一變,一張臉登時變得陰沉起來。
禮官不單單是代表了朝廷的顏面,也代表了他們英國公府的顏面啊,可是現在誰來告訴他,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桓也是愣了一下,疑惑的看了那禮官一眼,不過這里是英國公府,張侖是英國公的主人,他就是代表天子前來吊唁的,就算是有什么事,那也是要張侖來處置才是。
不過李桓也是頗為好奇,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張侖深吸一口氣,沖著李桓賠了個不是,然后目光落在那禮官身上,低聲喝問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禮官臉上滿是委屈之色道“回英國公,是壽寧侯張鶴齡、建昌侯張延齡他們一對兄弟前來吊唁,下官好意引領他們前來,可是他們卻非要英國公您親自前去相迎不可,甚至還說下官瞧不起他們兄弟,并且動手打了下官。”
張侖聽著禮官的陳述,目光一掃,落在跟過來的府中管事身上。
那管事注意到張侖的目光,沖著張侖微微點了點頭,向張侖表明那禮官所言不假。
張侖心中那叫一個怒火中燒啊。
張延齡、張鶴齡兄弟平日里就同他們勛貴一系不對付,自己爺爺生前就瞧不上他們這一對兄弟,并且直言張家兄弟二人早晚不得好死。
可是雙方關系不好不假,可是張家兄弟也萬萬不該在自己爺爺的喪禮之上大鬧啊,這根本就是在打他們英國公府的臉,欺負他這位英國公府好脾氣嗎
想到這點,張侖深吸了一口氣,陰沉著一張臉,大步向著英國公府門口走了過去。
這會兒站在李桓身旁的丘聚低聲向著李桓道“嘖嘖,方才咱家還好奇能干出這等愚蠢的事來的到底是何方神圣呢,既然是張家那一對奇葩兄弟,那就沒有什么好驚訝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