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這些人應該能夠得到他在木齋學堂殺了眾多士子的消息,一個個的早就嚇得散去。
卻是不曾想這些人竟然如此悍不畏死,還敢來尋他。
那么多逃回城中的士子,在李桓看來,肯定有許多人已經知道了他殺了那么多士子的消息。
就像邢家、曹家這些大家族,便是已經得到了李桓殺了眾多士子的消息。
只是李桓絕對想不到,宋廣生等人雖然說也遇到了一些逃回來的學子,只是那些學子一個個的說的沒頭沒尾的,以至于宋廣生等人根本就不信那些學子的話。
其實在正常人的思維當中,那些士子的話的確是讓人難以置信,誰又敢相信有人有那么大的膽子一次殺那么多的士子啊。
這會兒李桓認為宋廣生等人一定是知道了他屠殺士子的消息,并且還敢來尋他,這讓李桓看向宋廣生的目光當中都帶著幾分佩服。
這是真的不怕死呢,還是以為自己殺了那么多士子之后,就不會再殺人了啊。
宋廣生走在最前面,自然是注意到了李桓看他的目光,他可不知道李桓心中的想法,看著被幾名學子抬著的幾名學子的尸體,心中怒火升騰。
原本跟在這些學子身后的百姓遠遠的停了下來,不敢再向前,畢竟那么多的錦衣衛,一個個殺氣騰騰的,而且許多人身上都還沾染了鮮血,這就更加沒人敢上前了。
李桓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宋廣生。
宋廣生迎著李桓的目光上前,距離李桓有數丈遠的時候,一揮手,頓時幾名學子將抬著的木板放下,孫啟平三人的尸體就那么呈現在一眾人的面前。
李桓瞥了地上那三人尸體一眼,頗為不解的看向宋廣生。
宋廣生看到李桓那一副不解的模樣登時大怒道“李桓,你竟然帶人當街撞死縣學學子,你眼中可還有王法嗎”
李桓冷笑一聲道“這位老大人,你可知阻撓錦衣衛辦案是什么罪名嗎”
宋廣生面色微微一變,冷哼一聲道“那又如何,便是錦衣衛辦案,也不該沖撞縣學學子,他們可都是大明未來的棟梁之才,你”
李桓頗為不屑的道“你說他們是棟梁之才就是棟梁之才了,不過是一群眼中只有家族私利而無國家大義的囊蟲罷了,早些死了也好,省的未來禍國殃民。”
宋廣生登時大怒道“奸賊,你這奸賊,安敢羞辱我輩讀書人。”
陳耀冷哼一聲怒喝道“大膽,竟敢對大人無禮”
宋廣生哈哈大笑道“李桓奸賊,老夫當年身為御史,便是天子有錯也敢當面呵斥,你李桓不過一區區錦衣衛指揮使,老夫便是罵你一聲奸賊又如何”
斷了一條腿的譚淵見狀大笑道“宋教諭說的好,如李桓你這般奸賊,我輩讀書人又如何罵不得”
說著譚淵眼中滿是痛恨之色道“我等今日不但罵你,更要綁了你去見官,孫啟平他們不能白死”
方才李桓說他們這些人眼中只有家族私利,而沒有國家大義,全都是一群囊蟲,這些人一個個羞怒交加,皆是用一種痛恨無比的目光盯著李桓,恨不得將李桓給撕碎了。
這會兒聽宋廣生以及譚淵的話,一個個無比快意的大叫道“對,綁了這奸賊去見官”
“綁了他”
“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