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就見一名錦衣衛小旗官一溜小跑的跑了過來。
林平之見狀不由的眼睛一亮,也顧不得理會謝遷的咆哮了,而是沖著那小旗官道“快說,是不是那些人有動靜了。”
小旗官正要施禮,李桓揮了揮手道“不必拘禮。”
小旗官忙道“大人,那些人這會兒已經聚集了足足有兩三千人,正帶人奔著這邊趕來,至多一炷香的時間就能夠趕到。”
說著小旗官臉上露出幾分擔憂之色道“大人,那些人甚至懸賞,若是有人能夠殺了大人,到時候賞銀百兩”
林平之聞言不屑的道“這些人可真是夠瘋狂的,連朝廷命官都敢殺,也不想想錦衣衛指揮使又豈是他們想殺就能殺的。”
說著林平之向著李桓道“大人,咱們該怎么辦”
李桓輕笑道“不急,既然他們要殺我,那就讓他們來便是。”
謝遷此時看著李桓道“李桓,這次不管結果如何,單單是激起民亂這點,你都無法向朝廷交代,哈哈哈”
李桓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謝遷道“誰說這是民亂啊,這難道不是謝閣老你精心謀劃的一次造反嗎”
“什么”
謝遷聞言不由一愣,臉上露出愕然之色,隨即反應過來,謝遷不禁怒急道“李桓,你休得污蔑老夫,老夫什么時候造反了”
李桓淡淡道“余姚八大世家以謝家為首,相互聯姻,謝閣老你勾連其余起家,意圖造反,結果被李某識破,鎮壓了一場以謝閣老你為首的地方豪強造反,李某非但無過,反而有功”
“無恥,你簡直就是無恥至極”
謝遷聽了李桓的話不禁氣的沖著李桓破口大罵。
如果說真的如李桓所說的那般的話,謝遷可以想象,到時候朝堂之上李東陽、楊廷和等百官不管如何,也只能認了李桓的說法。
只要民亂被鎮壓下去,不造成太大的影響,那么民亂就是造反,最后無非就是將造反的帽子扣在以他謝家為首的余姚八大家頭上罷了。
雖然說已經被安上了謀逆的罪名,謝家一族難逃族滅,可是現在被李桓又扣上一頂造反的帽子,謝遷心中仍然是氣急。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很快盞茶的功夫便過去了,大地微微震動,隱約可以聽到一陣喧嘩之聲自遠處傳來。
就見謝府門前的長街之上,黑壓壓的一片,足足數千人宛若黑色的洪流一般向著謝府涌來。
此時謝府門前的長街之上,原本被殺的宋廣生等縣學學子的尸體已經被錦衣衛給收拾干凈,只不過長街之上的血跡卻是沒有來得及清理,所以到處都能夠看到鮮血噴灑的痕跡。
喬凌做為喬松年的心腹,此時又帶著數千人奔著謝府而來。
喬凌看著身后那黑壓壓的數千人,心中莫名的泛起一絲興奮以及激動來。
這可是要圍攻錦衣衛啊,只是想一想便忍不住一陣的激動。將來老了的話,這絕對是他偌大的談資,甚至可以講給子孫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