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看上去明顯就顯得富麗堂皇的馬車自然是落在這些士卒的眼中。
許多士卒打量著這些馬車,眼中隱隱的流露出幾分貪婪之色,對于這些士卒而言,除了殺人之外,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銀錢。
傻子都能夠看得出這十幾輛馬車的主人肯定都身價不菲,若是能夠搶了的話,怕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只可惜他們在入城之前便已經被自家指揮使大人一再的叮囑過,一旦進了城,就算是有一座金山銀山堆在他們的面前,他們也都必須要管住他們的手,否則的話等著他們的就是嚴峻的軍法。
似乎是怕軍法嚇不住這些手下,陸青直接告訴一眾士卒,此番他們是為錦衣衛辦事,如果說有什么人敢鬧出什么事端來,到時候錦衣衛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對于軍法,一眾士卒之中有的是不怕的,可是對于錦衣衛,尤其是對于李桓,騰襄左衛的士卒還是無比的敬畏的。
他們可是聽說過李桓連堂堂的侯爺、伯爺都敢殺,朝廷的重臣都被李桓殺了好幾個,他們這種小兵,李桓若是要殺的話,那就是一句話的事。
可能李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對于這些士卒還有這么大的威懾。
哪怕是這些士卒看著喬松年等人,明知道對方身上有許多的財富,卻是不敢生出劫掠的念頭。
喬松年等人不敢看陸青,可是并不意味著他們就不敢打量這些進程的兵馬啊。
尤其是許多士卒看向他們的時候眼中所流露出來的那種貪婪之色,他們如何察覺不到。
不過喬松年等人雖然有些擔心,可是見到這些士卒雖然面露貪婪之色,卻是沒有一個人對他們動手,這完全超乎了他們的預料。
自他們的認知當中,大軍過境,未必就比土匪過境好多少,尤其還是面對他們這些明顯身家巨富的人,竟然能夠忍住內心的貪婪。
喬松年、邢泰幾人對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撼之色。
這樣一支兵馬竟然能夠克制內心之中的,這絕對是精銳之中的精銳了,而有了這般的認知,幾人心中卻是生出一股不祥之感。
李桓竟然偷偷的調了這么一支精銳的兵馬前來余姚縣,為什么他們事先沒有收到一點的消息,李桓到底想要干什么,為什么他們有一種落入別人算計的感覺啊
等到大軍從一旁走過,喬松年撐著邢泰幾人道“幾位,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咱們還是快些離開的好。”
不用喬松年提醒,邢泰幾人也都意識到了不對勁,哪里還敢在余姚城中多做停留啊。
幾人上了馬車,當即催促仆從開始奔著城門口方向而去。
卻說沖擊李桓等人的一眾亂民在付出了二三百人慘死的代價之后,甚至都沒有能夠接近謝府的臺階。
只是在謝府臺階之前,一具具的尸體就那么的倒了一片,鮮血順著石階流淌著。
這個時候就算是在后面的一眾亂民也都察覺到了前方的不對勁,要知道許多人雖然中了強弩,可是除非是要害部位,否則的話也不是馬上就會身死的。
這些受了重傷未死之人則是在那里發出凄厲而又痛苦的哀嚎之聲。
先前那是被許多人的大喊大叫之聲所遮掩,但是漸漸的受傷慘叫的人越來越多,以至于壓過了那些喊聲。
當聽到那凄厲的慘叫聲的時候,原本腦子發熱的地痞流氓、三教九流的烏合之眾仿佛是一下子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