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槿自然是能夠感受到李桓落在她臉上的略顯灼熱的目光,心中自然是生出幾分羞澀以及無措,不過還沒有等到李桓有進一步的舉動,張槿抬頭沖著李桓道“夫君,你我已喝過交杯酒,還有朱琳”
李桓聞言不由愣了一下,嘴角露出幾分苦笑。
天子一次給他賜婚兩位豪門貴女,他連成親、洞房花燭都與常人不同,畢竟別人成親只有一位夫人,而他卻要應付兩位。
本來這會兒他應該擁著張槿,夫妻二人早早歇息才是,可是這邊進行了大半,還有朱琳等著他去揭開蓋頭呢。
輕嘆一聲,李桓沖著張槿歉意一笑道“卻是委屈你們了。”
張槿輕笑。
另外一間新房當中,燭火跳動,偶爾發出微弱的噼啪聲。
兩名陪嫁的侍女站在一旁,一身盛裝的朱琳頭上頂著紅蓋頭坐在床榻邊上。
這會兒陪嫁的侍女低聲向著朱琳道“姑娘,姑爺去了槿姑娘那邊,也不知今夜會不會來姑娘您這里”
一個溫柔如水的聲音響起道“月兒,以后記得稱呼張家姐姐為槿夫人,莫要失了禮數。”
兩名侍女聞言忙應聲答應。
一陣腳步聲傳來,緊接著就聽得守在門外的侍女帶著幾分驚喜道“姑爺”
房間之中幾人聞言皆是一愣,隨即就聽得吱呀一聲,房門打開,李桓走進房間當中。
兩名侍女連忙向著李桓行禮道“見過姑爺。”
李桓含笑點了點頭,向著坐在床榻邊上的朱琳走了過來,然后挑開了朱琳的大紅蓋頭,露出那一張同樣宜嗔宜喜的嬌顏來。
李桓與張槿也算是有過一面之緣,可是同朱琳卻是從來都沒有見過面,雖然京中傳聞,英國公府的張槿,成國公府的朱琳,那都是姿容無雙的佳人,不過李桓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朱琳。
這個時代便是如此,正所謂盲婚啞嫁,幾乎九成九的新婚夫婦都是新婚之夜方才知曉對方是什么模樣。
看到朱琳的時候,李桓嘴角露出幾分笑意,端起桌子上的酒水向著朱琳道“卻是勞夫人久等了。”
朱琳柔聲道“夫君說哪里話。”
飲下交杯酒,朱琳不禁一陣劇烈的咳嗽,顯然是被那酒水給刺激到了。
李桓見狀上前在朱琳背后輕輕拍打著,關切道“不妨事吧。”
朱琳身子一僵,要知道自他記事起,就從來沒有一個男子這么近距離的與他接觸,更不要說觸碰她了。
所以說此時朱琳一張俏臉之上也不只是因為緊張還是害羞,又或者是因為喝了一杯水酒的緣故,爬滿了暈紅之色。
看得出朱琳那是真的不勝酒力,只是一杯水酒下肚,整個人便多了幾分醉意,一雙如水的眸子此時更是泛起了幾分朦朧之色。
再加上那精致的俏臉之上泛起的暈紅之色,一身喜慶的嫁衣襯托之下,便是李桓都看的一愣。
不知何時,侍奉在一旁的侍女已經悄悄的退了出去。
燭火跳動之下,醉意上涌的朱琳更是平添了幾分嬌艷之色,李桓眼中閃過異彩,上前擁著嬌俏的佳人,低聲道“夫人,天色不早了,我們安歇吧。”
“啊,張家姐姐那里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