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貪官,可以說最是令天下百姓喜聞樂見之事。
李桓目光從下方一眾案犯的身上掃過,伸手在面前的桌案之上捻起令牌,緩緩丟出,冷聲喝道“斬。”
“斬”
隨著上百名劊子手一聲呼喝,刀光閃過,一片血光飛濺。
不過是盞茶功夫,數百名案犯倒下,鮮血流淌,一股血腥之氣彌漫開來。
如此血腥的場景,一般人絕對承受不住,就好比隨同李桓一同監斬的幾名官員這會兒大半已經受不了這等場景一個個的趴在那里嘔吐不已。
李桓卻是穩如泰山一般坐在那里,眼中一片平靜之色。
如這般的場景李桓早已經見過不止一次,所殺之人皆是該殺之人,李桓心中自是沒有什么愧疚與不忍。
不知什么時候,原本立在李桓身旁的張槿身影消失不見,李桓倒也不驚訝,這等血腥的場景,張槿要是能夠受得住那才是怪事。
有曹雨暗中守護,再加上張槿自身的修為不差,李桓倒也不擔心張槿的安危。
從午時一直到天色漸暗,劊子手換了一批又一批,就是事先準備好的收尸之人也將尸體運走了一批又一批,可是地面之上流淌的鮮血卻是如同小溪一般,染紅了四周的大地。
原本看熱鬧的百姓早已經面色慘白,許多人早已經受不了被嚇得離去,只有極少數人還躲在遠處觀看。
當最后一名待斬的案犯被砍下頭顱,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李桓也是長出一口氣,吩咐了一番,起身離去。
李府之中
李桓一臉苦笑的在馮氏、朱琳等人的注視下跨過火盆,又被連翹以清水在身上灑了灑,這才允許進入客廳之中。
馮氏看著李桓不禁道“陛下也真是,怎么將殺人的事交給你來,聽說今日殺了有近萬人之多,晦氣,實在是太晦氣了”
李桓笑著道“娘親,兒子只是前去監斬,又不是親自動手殺人。”
馮氏聞言不禁白了李桓一眼道“你這小子,真以為為娘不知道那些人幾乎成都是你派人抓的啊。”
李桓輕笑道“可是這些人謀害當今天子,大逆不道,他們被抄家滅族,皆是咎由自取。”
馮氏看了李桓一眼,又看了看坐在一旁陪著她用飯的張槿、朱琳、連翹幾人,忍不住嘆道“咱們李氏子嗣單薄,明日為娘去寺中為桓兒你祈福,求菩薩保佑我李家人丁興旺、”
李桓不禁哭笑不得,不過也沒有開口去勸馮氏的意思,既然馮氏想要去求告菩薩,那就讓她去吧,否則她心中肯定不安。
用過晚飯,李桓正準備隨朱琳一起前去歇息,忽然就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李桓眉頭一挑,聞聲望去,就見一名小太監帶著丘聚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看到丘聚的時候,李桓不禁眉頭一皺。
這個時辰,若是不出什么意外的話,宮門應該早就關閉了,除非是發生了天大的事情,否則的話,就是丘聚也很難出宮。
但是這會兒丘聚卻是急匆匆而來,這就讓李桓有些擔心起來,別不是天子那里出了什么意外吧。
朱厚照修煉了玄武吐息法,又兼修龍象般若功,可以說無論是身體素質還是一身修為,皆非一般人可比。
這種情況下,足可以保證朱厚照免于種種意外,不然的話,萬一莫名其妙的落水而亡,那豈不是要淪為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