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為之色變,麻骨里、阿爾博羅特二人可是領了達延汗的命令率領萬余金帳汗軍斷后抵擋明軍的追擊的。
正常情況下在,這會兒麻骨里、阿爾博羅特兩人肯定不會出現在這里。
一時之間,眾人心中隱隱的生出一股不妙的感覺來。
在場眾人都能夠意識到的問題,達延汗顯然也不可能意識不到,就見達延汗陰沉著一張臉,原本臉上剛剛泛起的一絲笑意也隨之消失不見,冷冷的道“讓他們二人來見我。”
很快就見兩道身影走了過來,不是麻骨里還有阿爾博羅特又是何人
看到二人的時候,達延汗一雙眸子之中閃過一絲冷色,就那么死死的盯著二人。
被達延汗那么盯著,本來心中就惶恐不安的麻骨里還有阿爾博羅特兩人頓時變得越發的惶恐起來。
還沒有走到近前,阿爾博羅特便噗通一聲跪倒在達延汗的面前,哭泣著向著達延汗道“父汗,孩兒有罪,孩兒無能,讓父汗失望了”
麻骨里愣了一下,同樣也是跪倒在達延汗近前,緩緩道“末將讓大汗失望了”
雖然說得知二人來見的時候,達延汗心中便已經生出了不妙的感覺,甚至都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
但是真的聽了二人的話,達延汗仍然是忍不住身子為之一晃,一陣心痛,呼吸頗有些急促,好一會兒方才緩過來幾分。
達延汗就那么看著二人,咬牙道“告訴本汗,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那可是上萬金帳汗軍啊,他麾下最為精銳的兵馬,就算是對上明軍數萬人,縱然勝不了對方,想要全身而退也不是什么問題。
這么些年,他不知道花費了多大的心力,方才湊齊了五萬金帳汗軍,現在看樣子,那上萬金帳汗軍怕是就這么沒了。
努力的壓制著內心之中的怒火,達延汗看著二人。
跪在地上哭泣不已的阿爾博羅特聞言忙道“父汗,全怪麻骨里,一切都是麻骨里的過錯,如果說不是他下令沖擊明軍的陣地的話,也不可能會遭受到明軍的炮擊,以至于大軍在明軍火器的轟擊之下,最終潰散。”
一旁的麻骨里聽了阿爾博羅特的話不由的愣住了,麻骨里顯然是沒有想到阿爾博羅特竟然會說出這么一番話來,要知道他這一番話可是直接將所有的責任都甩到了他身上來。
就算是早就知道阿爾博羅特沒有什么擔當,在達延汗幾個兒子當中就是中人之姿,但是麻骨里也沒有想到阿爾博羅特竟然會將一切推的那么干凈利落,自己一點責任都不愿意承擔。
看著阿爾博羅特在達延汗面前哭訴著,絲毫不愿意沾染一絲的責任,麻骨里心中一聲輕嘆,任憑阿爾博羅特哭訴,只是跪在一旁,不發一言。
眾人將麻骨里的反應看在眼中,再看看阿爾博羅特那一副不堪的模樣,眾人心中皆是一聲輕嘆。
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阿爾博羅特這是在推卸責任,要說沒有阿爾博羅特的同意,就算是麻骨里恐怕也命令不了金帳汗軍。
所以說麻骨里能夠下令金帳汗軍沖擊明軍軍陣,那么必然是得到了阿爾博羅特的認可,否則的話,麻骨里肯定調動不了金帳汗軍。
只是那萬余金帳汗軍名義上的統帥就是麻骨里,要說責任都在麻骨里,倒也說的過去。
一道道的目光自然是落在而來達延汗的身上,達延汗聽著阿爾博羅特的講述,得知萬余金帳汗軍竟然在明軍的炮擊之下死傷大半,又被明軍追殺一場,最終狼狽而歸的竟然只有不到兩千騎。
萬余精銳前去,結果回來的只有不到兩千人,達延汗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之上,就那么的冷冷的盯著麻骨里道“麻骨里,你就沒有什么要說的嗎”
麻骨里聞言苦笑一聲,臉上滿是苦澀之色,緩緩的向著達延汗拜了拜道“回大汗,是末將我能,以至于大軍死傷慘重,一切都是末將的錯,是末將辜負了大汗的信任,不管大汗如何懲處,麻骨里毫無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