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林平之、陳耀他們一行人來的突然,再加上陳文良下獄的消息尚未傳開,就算是陳家也是剛剛收到消息沒有多久,陳家并沒有來得及做出太多的防備。
否則的話,在錦衣衛沖進陳家拿人的時候,林平之他們所面臨的就不止是陳龍帶領的數十名死士那么簡單了。
不過陳淵這位陳家的掌舵人也不是沒有一點的防備,在陳淵得到京師的示警的消息的時候,陳淵本能的防了一手。
陳家許多人并不知道,陳淵悄悄的將一支專門走私私鹽的護衛召回了揚州城,并且將之安置在了陳家的一處別院當中。
當然這不是說陳淵事先預知京師會派人來捉拿他們陳家的人,而是他一直以來做事的本能讓他下意識的做了這般的安排。
現在陳淵卻是對自己下意識的舉動很是自得,如果說不是他事先將一支護衛抽調回來的話,這會兒就算是他再如何的憤怒,如何的想要搞事情,若是手下沒有可用之人的話,怕也只能如喪家之犬一般被錦衣衛所追殺。
如果說不是陳家蓄養了那些死士的話,沒有陳龍帶著那些死士擋住錦衣衛的人,或許這會兒他們陳家的核心族人就要被錦衣衛給一鍋端了。
心中閃過這些思緒,陳淵一邊在手下人的幫忙下將一件明顯是精心打造過的甲胃穿在身上。
四十許的陳淵身形魁梧,一身修為不弱,如今披甲在身,當真是平添了幾分殺伐悍勇之氣。
大手輕輕的撫摸著手中一桿長矛,陳淵語調森森的道“陳某已經十幾年不曾殺人了,今日卻是又要大開殺戒了。”
一名陳淵的心腹看著披甲執矛的陳淵,眼中閃過幾分回憶以及振奮之色道“族長威風不下當年,老奴忽然就想起了當年同老爺一夜屠盡小李村那些不識抬舉的鹽戶,火燒黑水幫的快意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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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手下心腹提及昔日自己輝煌的過去,陳淵臉上泛著異樣的光彩,目光掃過身邊十幾名心腹手下沉聲道“今日錦衣衛登門拿人,我陳家大難臨頭,諸位可敢隨我殺盡那些朝廷鷹犬”
頓時一眾心腹手下盡皆齊聲道“愿為族長效死”
這些人對于陳淵并無二心,一者是他們本就與陳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陳家若是敗亡,他們這些人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更重要的是,他們的家卷親人的安危更是掌握在陳家人的手中,別看錦衣衛捉拿陳家之人,可是陳家那么多人,可不是一時半刻之間便能夠盡數拿下的。
若然他們有誰敢反水,只怕他們的那些親卷第一時間就會被陳家的人給屠戮一空。至于說陳家的那些人做不做得出這種事來,做為陳淵的心腹,陳家這么些年所制造的滅門慘桉數不勝數,陳家何曾猶豫過。
盞茶功夫,就聽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眾人循聲看去,只見一隊殺氣騰騰的人馬魚貫而入,足足有近百人之多。
先前領命而去的心腹向著陳淵道“老爺,人已帶到。”
陳淵的目光落在那上百兇神惡煞一般的護衛身上,這些人全都是見過血,殺過人的亡命之徒,都是被他們陳家拿金銀美色喂飽了的,縱然是讓這些人去沖擊官府,這些人也未必會皺一皺眉頭。
所以說陳淵只是看著一眾人沉聲道“所有人隨我去殺人”
說完陳淵轉身就走,而一眾人則是面露兇光,甚至隱隱的有興奮之色閃過,毫不遲疑的緊隨陳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