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可能」
麻七張大了嘴巴,一臉愕然的看著那被撲滅的火勢,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反倒是荊魁似乎是經過一次次的打擊之后,承受力變強了許多,這會兒倒是顯得沒有那么的夸張,神色之間反倒是帶著幾分鄭重道「看來是本官小瞧了這位欽差啊,沒想到他竟然還做了如此萬全的準備。」
麻七看了看立于船頭揮刀將一名名試圖攀爬上船的手下給劈飛出去的李桓,眼中帶著幾分慌亂道「大人,這該如何是好,弟兄們根本無法登船,就算是再如何悍不畏死,也沒用啊。」
看著水面上漂浮的尸體,縱然是麻七殺人如麻,見慣了死人,可是這次也有些心慌。
麻七不傻,眼前這局面他還是能夠看得出的,如果說照著這般下去的話,怕是他們人死光了,也至多是給李桓他們一行人帶來一些麻煩罷了,根本就殺不了李桓一行人。
荊魁此時倒是非常的冷靜,皺著眉頭看著前方道「不是讓人去鑿船了嗎,為什么到現在還沒有動靜。」
麻七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同樣是面露疑惑之色。
是啊,他們最先派出的可是一群水性極佳的水鬼,打的主意就是自水下鑿穿幾艘官船。
雖然說不少人被發現身死,但是麻七不信那些手下全都死了。
正常來說,這么一會兒過去,以那些手下的能力,也該鑿穿這些船了吧,可是為什么到現在還是一點動靜也無。
麻七稍稍遲疑了一下,當即便口中發出一股口哨聲,口哨在水面之上顯得頗為醒目,很快就見一道身影在水中飛速的游了過來,赫然是一名身著黑衣的漕工。
那漕工氣喘吁吁的在小船前停了下來,趴在船頭處,水珠自臉上滑落看向荊魁、麻七。
麻七看了那人一眼,似乎是認出了對方的身份,皺眉道「馮小六,不是讓你們帶人去將這些船給我一一鑿沉了嗎,為什么到現在還沒動靜」
馮小六聞言臉上不禁露出了委屈之色,當即向著麻七道「七哥,不是弟兄們不用心,實在是這些船他娘的太過堅固了,一時半會兒之間弟兄們根本就鑿不穿啊。」
麻七不由的愣了一下,下意識的道「放你娘的狗屁,什么船你們鑿不穿,這些年在這大河之上,你們鑿沉的大船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吧,你現在告訴我這幾艘船你們這么多人都鑿不穿,你是看我好欺不成」
馮小六哭喪著一張臉道「七哥,是真的鑿不穿明,這些船船底他娘的竟然是用最上等的硬木打造而成,這么短的時間,根本就鑿不穿啊。」
麻七不禁一腳踹了過去,只將那馮小六一腳踹進了河水之中怒罵道「廢物,全他娘的廢物。」
一旁的荊魁則是皺著眉頭向著麻七道「行了,以李桓的身份地位以及錦衣衛的能力,他們要想尋幾艘精心打造的堅固船只并非是什么難事。」
麻七聞言一臉憂色的向著荊魁道「可是大人如果咱們無法鑿沉船只的話,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明。」
荊魁深吸了一口氣道「本來以為這次的事情單憑本官足可以搞定,現在看來,還是要請幫手啊。」
聽了荊魁的話,麻七不由得露出愕然以及詫異之色,幾乎是本能的道「什么大人的意思是咱們還有其他的幫手嗎,屬下怎么不知道」
只是荊魁并沒有理會麻七,反而是冷冷的看了麻七一眼,登時讓麻七渾身打了個哆嗦,下意識的低下頭去,知道自己多嘴說了不該說的話。
與此同時,運河邊上一處所在,黑暗之中影影綽綽卻是不知道聚集了多少人。為首的一人不是別人,赫然是揚州府通判徐衛。
而跟在徐衛身后的黑壓壓的一片人不用說自然就是徐家所留養的死士家丁,正是靠著這些人,徐衛當初帶人硬生生的滅了揚州錦衣衛千戶所。
雖然說死傷不小,可是以徐家的財力和底蘊,這段時間已經是揀選了人手補充下來,人數非但是沒有減少,反而是增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