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百戶官開始第三百八十五章派系之爭
畢竟在張彩的潛意識當中,李桓應該不可能直接處置了那些桉犯,到底是涉及到近萬人之多,沒有幾個人有那樣的魄力的。
而且一次處置近萬人,這可是要上史書的,而且還不是什么好名聲,為了這點,他們內閣幾位閣臣都是一直沒有一個決斷,就是因為他們不想自己在青史之上留下那么不光彩的一筆。
同樣廳中不少人的目光也是落在凌源身上。
凌源臉上帶著幾分苦澀沖著張彩緩緩搖了搖頭道“閣老,冠軍侯這奏章之中說的很清楚,他已經將那些桉犯就地正法了”
聽了凌源的話,張彩幾乎是本能的驚呼一聲,臉上露出幾分難以置信的神色道“這怎么可能,冠軍侯他”
說話之間,張彩直接便道“將奏章給本官看。”
直接將那奏章拿在手中,張彩眼中滿是緊張之色,當目光落在那奏章之上,看清楚奏章內的內容的時候,張彩不由的手微微一抖,雙目之中閃過復雜的神色。
張彩就那么捏著奏章,靜靜的站在那里好一會兒,以至于周圍的官員都沒敢上前來打擾張彩。
過了一會兒,張彩才算是接受了奏章上的消息,深吸了一口氣看了在場眾人一眼,邁步向著里廳而去。
隨著張彩帶著那一份奏章離去,廳中的一眾官吏登時像是炸了鍋一般,一個個的上前來將凌源二人給圍了起來。
“凌大人,冠軍侯當真將那么多人給殺了嗎”
“那可是上萬人之多啊,冠軍侯他”
你一言我一語,顯然是有些不敢相信李桓真的將那么多的桉犯都給處置了。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忽然之間冷冷的道“大家難道就忘了當初李桓是如何在京中大開殺戒的,那么多位的老大人滿門上下可是身死于冠軍侯之手。”
這話一出,登時眾人皆是言語一滯,是啊,但凡是在京城之中,誰又能忘記幾年前李桓是如何在京城之中大開殺戒的。
李桓在京城之中殺神之名那可是一點都不小,只不過這最近一段時間,大家被李桓大破韃靼人的事情給吸引了注意力,下意識的忘了李桓曾經是如何威壓百官的。
現在被人提及,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既然李桓在京城之中便對百官大開殺戒,那么在揚州府,將許林那些人滿門抄斬也就沒什么不可能了。
皇城之中
自從王陽明同朱厚照提及李桓極有可能會替他扛下惡名,在揚州府直接處置了那些桉犯之后,身為天子的朱厚照便一直陷入到了一種糾結當中。
以朱厚照的性子,他自然是不想讓李桓替他背負這般的惡名,可是就如王陽明所說的那般,怕是李桓在將那些人的罪狀都送入京師的時候便已經做出了決斷。
只是稍稍猶豫了一番,身為天子的朱厚照便直接下令馬永成率領一部分東廠精銳快馬加鞭南下揚州府。
馬永成南下揚州府自然是領了天子的旨意,那就是阻止李桓殺了許林等一眾桉犯,然后協助李桓將一眾桉犯押赴京師聽候朝廷發落。
顯然朱厚照是不打算讓李桓替他這位天子背負惡名。
丘聚看著坐在那里心神不寧的朱厚照,心中不禁為之一嘆,這幾日來,天子一直都是這般的模樣。
做為朱厚照的心腹,丘聚、高鳳自然知道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是二人清楚這是天子的心病,也只有江南那邊傳來了確切的消息,才能夠治天子的心病。
端著一杯熱茶,丘聚輕輕的放在天子身前低聲道“陛下,喝口茶水吧。”
朱厚照回神過來,看了丘聚一眼道“丘大伴,可有揚州府的消息傳來”
丘聚聞言微微搖了搖頭道“回陛下,暫時還沒有消息。”
一旁的高鳳也是低聲勸慰道“陛下,您既然已經派了馬永成帶人前往揚州府,那么陛下便等候消息便是,江南距離京城迢迢千里,縱然是有消息也不可能這么快便傳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