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行至廳前,目光落在馬永成身上的時候先是一愣,緊接著便反應了過來。
無論是陳克還是張淮幾人對于馬永成并不陌生,雖然說有些好奇馬永成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揚州府,但是此時幾人則是神色不變上前沖著李桓見禮,然后又沖著馬永成拱手見禮。
李桓擺了擺手看著幾人道“這個時候來見本候,莫不是所有的東西皆已經裝船完畢了”
陳克深吸一口氣向李桓道“回大人,所有的東西皆已經裝船,只能大人一聲令下,隨時便可以開拔。”
一旁坐著的馬永成頗有些不解的看著李桓幾人。
而此時李桓則是笑著沖陳克幾人點了點頭,然后向著馬永成道“虧得馬老哥來的及時,否則的話若是晚上一兩日,怕是我已經登船回京了。”
眼中閃過一道亮光,馬永成道“莫不是李兄弟你準備回京了”
李桓笑著點頭道“既然此間桉子已了,再呆在這里也是無益,自然是該回京向陛下復命了。”
說著李桓向著馬永成道“馬老哥若是沒有其他公干的話,不若你我一起回京。”
馬永成點頭道“如此也好。”
浩浩蕩蕩的大運河之上,足足十幾二十艘大船正行駛在河面之上,每一艘大船之上都有披堅執銳的甲士肅立其上,盡顯森嚴景象。
其中一艘大船之上,船艙之中,馬永成正同李桓相對而坐。
此時距離他們一行人離開揚州府已經過去了數天時間,數十艘大船在大運河之上除了偶爾需要停靠補充一下物資之外,其余時間全都是一直在趕路。
馬永成看著那一艘艘戒備森嚴的大船,帶著幾分好奇道“李兄弟你這架勢也太嚇人了吧,只不過是數十艘大船而已,竟然擺出這般的陣勢來,難不成此番兄弟你在揚州府抄沒了大量的財貨不成”
馬永成也不是傻子,自然能夠看出這些大船一個個吃水極深,再加上那船上戒備森嚴的甲士,便是反應在遲鈍也知道這些船上裝載的東西只怕就是李桓在揚州府抄沒來的財物。
雖然猜到船上可能裝的都是抄沒來的財物,但是具體多少馬永成還是猜不出的,所以說心中頗為好奇。
可以說從登船之后,馬永成心中便一直在猜測,甚至這幾日之間,馬永成一直都在壓抑這內心的好奇沒有開口詢問李桓。
只不過現在馬永成顯然是有些忍不住了。
坐在馬永成對面的李桓聞言只是微微一笑,而在二人邊上則是跪坐著一道窈窕身影。
這窈窕身影氣質不俗,容顏堪稱絕美,只是冷著一張臉,默默的跪坐在那里給李桓還有馬永成二人沏茶。
若是有日月神教的高層看到此女的話,怕是一眼就能夠認出此女不是別人正是日月神教的圣姑任盈盈。
或許是惡趣味吧,閑來無聊的李桓命人將任盈盈帶了過來,一番威脅、調教下來,這位日月神教的圣姑不管心中到底如何想,至少在李桓面前低下了頭顱。
此時任盈盈聽了馬永成的話,心中一動,同樣生出幾分好奇來。
畢竟此乃人之常情,便是淪為階下囚,被李桓當做奴婢一般使喚,也擋不住任盈盈的好奇心。
李桓聞言微微一笑看著馬永成道“馬老哥執掌東廠,也不止一次主持抄家之事,不若馬老哥猜一猜看小弟此番在揚州府抄沒所得幾何”
馬永成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忍不住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