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鏊捋著胡須,帶著幾分自信道:「王爺盡管放心便是,王將軍他們足足有數萬大軍,先前只不過是突然遭受襲擊以至于亂了陣腳,再加上關心王爺安危,這才讓李桓窺得良機,可是現在王爺您身在大營坐鎮,穩如泰山,王綸將軍等人肯定能夠收攏軍心,圍殺李桓并非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好,希望你能如閣老所言」
其實寧王這會兒也能夠看到原本亂成一團的自家兵馬這會兒已經漸漸的恢復了秩序,并且有不少人正帶著人馬向著李桓所在聚攏過來,這讓寧王看到了幾分圍殺李桓的希望。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就聽得一陣馬蹄聲傳來。
這馬蹄聲聲勢可是一點都不小,若是沒有個上千人馬必然不可能會發出這么大的動靜。
「怎么回事!」
先是被李桓的騎兵沖陣給嚇的不輕的寧王這會兒一聽到密集的馬蹄聲便條件反射的生出惶恐來。
這會兒自然是四下張望起來,試圖尋找出那馬蹄聲的來源。
「是南京城,南京城中有騎兵沖出來了!」
李士實眼尖,當即看到一隊騎兵正從南京城之中沖出,打著那偌大的旗號,正如同洪流一般向著他們城外正在集結的人馬沖了過去。
此時寧王幾人也都看到了那一幕,尤其是看到那醒目無比的大旗上繡著的徐字大旗的時候,寧王不由的眼睛一縮,低呼一聲道:「魏國公徐俌!這老東西不是抱病在身不動理事嗎?」
看著那醒目的徐字大旗,寧王如何不清楚這大旗出現在軍中所代表的意義,尤其是那帥旗正隨著上千騎兵呼嘯而來,這一面大旗所帶給寧王的沖擊之大甚至還要超過上千騎兵沖出南京城。
只是上千騎兵的話,或許能讓他麾下的大軍出現死傷,可是比起魏國公徐所代表的意義來,區區上千騎兵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魏國公徐的旗號出現在戰場之上,這便代表著魏國公一脈所代表的一部分勛貴在他這位寧王以及天子之間,最終還是選擇站在了天子一邊。
先前魏國公徐浦的沉默讓寧王看到了希望,以魏國公徐浦在南京城中的威望,哪怕魏國公徐俌什么都不做,那么對于他而言都是莫大的幫助,只要徐俌不是站在朝廷一方便可。
想到這些,寧王不禁面色變得無比猙獰起來,看著那一面徐字大旗咬牙切齒的道:「徐,徐俌,本王若然入城,定要誅滅你魏國公一脈。」卻說沖出南京城的上千騎兵,自然就是魏國公徐以及陳克等人所率領。
以魏國公的威望以及魏國公府的底蘊,很是輕松的便在短時間內集結了上千堪稱精銳的騎兵。
在徐的帶領之下,上千精銳騎兵呼嘯而出,直奔著正在集結的叛軍而來。
不得不說徐出兵的時機把握的極為精妙,正處在這些叛軍準備集結的當口。
這些士卒剛剛從先前的驚魂未定當中回神過來,各自在一些將領的呼喝聲中緩慢集結,可以說正是人心將穩未穩之時。
此時徐等人出城沖陣,絕對是最佳的時機。伴隨著那馬蹄聲以及大地震動聲,首當其沖的一支叛軍隊伍都沒有來得及做出什么反應便被上千騎兵一頭撞了上來。
頓時慘叫聲、哀嚎聲響起,斷臂殘肢四處飛落,一支叛軍隊伍眨眼之間便被沖的七零八落,卻是連遲滯騎兵沖擊速度都沒有做到。
一身甲胃的徐在親衛家將的保護下,老當
益壯縱橫馳騁,臉上滿是豪邁之相。
「哈哈哈,痛快,真是痛快啊!」
大笑連連的徐帶領著上千騎兵宛如一頭猛虎一般直接奔著那一支支正在聚集的叛軍隊伍沖撞上去。
面對著騎兵的沖陣,從來就沒有經歷過這般騎兵沖陣的叛軍可以說是一觸即潰,留下一地的斷臂殘肢的同時,僥幸逃過一劫的叛軍士卒直接一哄而散,這次卻是無論那些將領或者說地方豪強再怎么的呼喚,被同伴慘死的恐怖情形嚇破了膽的叛軍士卒卻是置若未聞一般,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只知道四散奔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