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期站直,“這兩天籃球隊要集訓,住在體育館。”
奚水“那,那還挺好的。”
“你沒什么想說的”
“有有的。”
“說。”
奚水見周澤期不依不饒,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體育館的伙食好嗎別餓著了。”
“”
吳豐翼看看周澤期逐漸碎裂開的表情,仰著頭笑出了豬叫。
周澤期幾乎從未吃癟過,吳豐翼和他在一起玩了這么多年,周澤期打小就混賬,上了大學以后,逐漸開始披上一張斯文人的皮,但他那德性,上了大學沒一年,轉專業嗆院長和家里冷戰,隨心所欲得仿佛活一天算一天。
吳豐翼又去看奚水,發現后者微微皺著好看又秀氣的眉頭,小天鵝是真的在擔心體育館伙食不好啊哈哈哈。
“放心,好得很。”周澤期假笑,笑得不太自然。
“我回學校拿點東西,剛好路過綜合樓”周澤期朝奚水走近,從他外套口袋里掏出兩支巧克力,“黑巧,你拿著,跳舞跳累了掰著吃,不會長胖。”
奚水看著巧克力包裝上的外文,伸手接過,聲若蚊蠅,“我沒有給你準備什么。”
雖然是他主動說要和周澤期談戀愛,但除了那把三十塊錢的梔子花,他好像什么都沒給周澤期送過,奚水有些愧疚,他目的不純就算了,還占人家便宜。
“不用。”周澤期言簡意賅。
“等你什么時候想準備了,再準備。”周澤期語氣意有所指,但奚水是聽不出來的,奚水還點頭。
奚水“你真善解人意。”
吳豐翼“”
周澤期在離開之前,俯身親了一下奚水的臉,奚水手指一抖,巧克力“啪嗒”就掉在了地上。
周澤期彎腰把巧克力撿起來,一根一根掰開奚水的手指,將巧克力放進去。
好了。
這下不用奚水跑去體育館宣示主權了。
所有人都知道了。
沒得藏了。
不知道是誰那么快,拍了照片上傳到了論壇上,像一個炸雷投進本就不算平靜的湖面,驚奇一種名叫“c粉”的鳥四處亂飛亂叫。
誰的圖
現在你們已經變異,哎不對,是進化,進化到了親親圖了嗎這不太好吧,這樣的圖,私底下給我們看就好了呀。
是真的,剛好下課,綜合樓走廊里全是人,我下樓的時候周閻王一臉美滋滋地和吳翅膀從芭蕾系的練功房方向過來。
是真的,我看見了。
我敲我磕c歸磕c但是,奚水和周閻王真在一起,我心里怎么有點不是滋味兒呢
好突然。
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羨慕奚水還是羨慕周澤期了,這兩個一看就是特別專一的那種人。
周閻王不像吧,我總覺得他下一秒就要劈腿。
屁
希望小溪可以天天撒糖給姐姐吃
啊這,啊這,啊這,這張圖,奚水看起來好纖細,感覺周閻王一只手就能把他掐斷,真的能嘿嘿嘿嗎
什么嘿嘿嘿
嘿嘿嘿
嘿嘿嘿
神經病吧,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