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未瞥著奚水,“不是不喜歡,是他這個人,太隨性自我,你是我的學生,我當然為你著想,不過你喜歡就行了。”
奚水這邊快下課時,周澤期提前到了他們教室走廊外。
綜合樓的教室窗戶十分低矮,墻壁不到膝蓋高,剩余便是整面的玻璃。
周澤期靠在另一邊墻上,背后是操場,奚水在教室里。
估計也快下課了。
他和林小金在轉圈兒,周澤期大概能猜到,應該是在比誰轉得穩,轉得多。
男生額前的碎發被他用止汗帶與皮膚隔開,桃花眼里將滿室陽光最亮的部分收納入其中,他穿著白色的練功服,夏日的練功服輕薄,他轉身的時候,后背形狀優美的肩胛骨,白色的天鵝翅膀好像將要就此展開,柔軟的白色羽毛因此落了滿地。
奚水終于看見了周澤期。
周澤期勾起嘴角,朝他揮了揮手。
下了課,奚水拎著包出來,“我去換個衣服沖個澡,馬上就來。”
他是跑著去更衣室的。
二十分鐘不到,他就回來了。
“走吧。”
周澤期牽住奚水的手,“想吃什么”
等了半天,沒等到回答,周澤期才發現奚水在四處張望,臉紅撲撲的。
“看什么呢”
奚水往周澤期身上靠了靠,“有人在看我們。”
實際上,如果在學校里碰見養眼的情侶,奚水也會多看兩眼。
他渾然不覺自己要比自己以前看見過的情侶養眼數十倍。
周澤期笑了聲,“讓他們看。”他將奚水的手握得很緊,奚水一點都不知道,不知道學校里有多少人喜歡他。
“你好兇。”奚水突然說道,“像一只大狼狗。”
周澤期拉著奚水走出綜合樓,“你可以這么認為。”
狼狗,大部分人用來看家護院。
而周澤期,只負責保護看住奚水。
奚水沒去想周澤期話中的深意,他在自己的挎包里翻了半天,掏出一把遮陽傘,自動的,他按了一下按鈕,突然打開,將周澤期嚇了一跳。
“哈哈,對不起。”奚水扛著傘。
周澤期從他手里奪過傘,“我來。”
傘不大,藏青色的傘面,印著男科醫院的廣告。
周澤期昂頭看了看,面露嫌棄,“哪來的”
“發傳單送的。”奚水說。
周澤期看了奚水一眼,“不錯,有省錢觀念。”
奚水忘記了一萬八的內褲,點點頭,“還行的。”
體院的氛圍和京舞京學都不一樣,他們除了學科生,其他都是最少有一技之長考上來的學生,身高自然沒話說,不管男女,個個跟筆挺青松似的。
而且體院有院服,一年四季,每個季節都有,冬天是長羽絨服,夏天是短袖長褲。
奚水一出現,立刻就有人注意到了。
別的學校論壇沒有京大活躍,京大三個大版塊,學生數量太多,校長一個,副校長一堆,教務處設立了五個,而論壇的設立也有助于學生之間的凝聚力。
救命,誰去給我扇周澤期一巴掌,那得意的表情,好討厭
奚水在傘下的樣子好乖,像一只小蘑菇。
你別說,奚水每次只要不開口,我都覺得他好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