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鵝已經棲息在了這片茂密繁盛的森林里,它無意闖入,森林有意迎接。
它在森林里起舞,休憩。
總有一天,小天鵝會知道。
這是屬于它的獨一無二的森林,獨屬于它。
翌日清晨,奚水剛練完早功,電話就響了。
這么早,誰打來的電話。
“喂,奚水”吳豐翼在電話那頭喊得撕心裂肺,“記錯了記錯了”
奚水不明所以,“什么錯了”
“孟科文記錯了,流星雨是今天晚上,不是下周末,是這周末,就是今天晚上到明天,”吳豐翼知道找周澤期沒用,第一,他不敢這么早打給周澤期,第二,周澤期懶得聽他們咧咧,“小溪你去叫叫老周,叫他趕緊回家開車,帶我們,啊不對,是帶你去看流星雨。”
從昨天在食堂里就能看出,周澤期只會聽奚水的,只會對奚水好脾氣。
就孟科文把日期記錯這事兒,老周壓根兒不會慣著他,直接就是,那不去了。
“小溪,你想看流星雨嗎”
“想”
十分鐘后,奚水從小陽臺出現在了周澤期家門口。
他提前給周澤期打過電話。
奚水朝他揮揮手“早上好喲。”
“”
周澤期睡眼惺忪,一言不發走上前,攔腰就將奚水扛了起來。
奚水大驚失色,“周澤期”
眼前天旋地轉,奚水知道周澤期力氣大,但沒想到這么大
轉眼間,奚水就被壓在了床上,床很大,但他只能被周澤期抱在懷里。
“我有起床氣,你不知道”周澤期將臉埋在奚水的頸窩,蹭了蹭,聲音嘶啞。
奚水戰戰兢兢,眼神慌亂,“不不知道,你給我的個人信息,沒沒寫你有起床氣。”
周澤期悶笑出聲。
壓在身上的人,很重,夏日的睡衣布料單薄,奚水能感受到對方高過于自己的體溫,對方的呼吸,心跳,全都能感受到。
奚水推了推周澤期,“吳豐翼說孟科文把時間記錯了,他說今天就要出發,需要車。”
“嗯”
“那你起來。”
“嗯”
“小趴菜”奚水仰起臉,在周澤期耳邊小聲說道,他以為周澤期又睡著了。
周澤期眼睛幾乎是瞬間睜開。
他撐起手臂,居高臨下看著奚水。
奚水被嚇到,“你,你沒睡啊”
額前的碎發耷拉下來,令周澤期的攻擊性顯得沒有那樣強,可若有似無的打量令奚水感到更加不安。
“你要親我嗎”奚水小聲問。
周澤期的視線從奚水臉上一寸寸往下挪,他喉結微動。
片刻后,周澤期躺下將奚水一把撈進懷里抱住,他嘴唇貼著奚水的耳廓,低聲說了句什么。
奚水臉瞬間就紅了,在周澤期懷中猛烈掙扎。
“跑什么”周澤期把人按住,“不是你自己把自己送上門的幫幫哥,來。”
見奚水是真的害羞得不行,周澤期稍稍把人松開一些,看著氣喘吁吁的奚水,周澤期輕聲問“誰是小趴菜”
奚水喘著氣,衣領滑到一邊沒有感知到,“我是小趴菜。”
“你是誰。”
“奚水。”
“奚水是什么”
奚水被周澤期調戲得快爆炸了,他扯著嗓子嚷嚷,“奚水是小趴菜奚水是小趴菜”
周澤期看見奚水眼里的淚花。
又好氣又好笑。
但適可而止。
“去收拾東西,我去洗漱,然后我們回家去開車。”周澤期從床上起來,順手將奚水也抱了起來。
奚水紅著眼睛,呆呆地看著周澤期在自己跟前套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