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奚水的臉慢慢開始變紅了。
奚水沒能想到怎么回答周澤期的答案,他看了周澤期一眼,轉身之前,丟下一句,“你繼續抽煙,我走了。”
他當真說走就走,一點猶豫都不帶的。
只是腿剛抬起來,就被攔腰一把抓了回去。
周澤期把奚水抵在一棵樹上,夏日衣料單薄,粗糙的樹皮硌得后背有些痛。
周澤期沒有湊近了奚水說話,他垂著眼,“你哄哄我不行”
奚水疑惑地看著周澤期,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說錯了話,讓我心情不好,你應該哄哄我。”周澤期一字一句,幾乎是手把手在教奚水了,自己給自己挖臺階,再自己下。
奚水后背貼在樹干上,他聞見了淡淡的煙草味,煙草很烈,令周澤期的氣息也變得強勢又濃烈。
“沒有下次了,”奚水低聲道,“對不起”
“就這樣”
奚水往四周看了看,沒有人。
下了決心,他湊上前,在周澤期唇上親了親,甚至還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就像周澤期親他那樣。
“好了嗎”奚水試探性地問道。
周澤期眼里的笑藏都藏不住。
“好了。”
張看正在和孟科文吳豐翼蹲在一塊兒激烈討論。
“一準兒吵架了。”
“老周從來不抽煙的,這都愁得抽上煙了,估計是大事兒。”
“剛剛不還好好在那兒甜甜蜜蜜搭帳篷你說吵架,我也沒聽見他們吵啊。”孟科文一頭霧水。
“你們不懂,情侶用眼神都能吵架。”
“我去,這么diao”
“他倆能吵什么啊想不出來老周閑出屁來了吧,奚水那么好”
“噓噓噓噓,回來了回來了。”
一群人立馬專心致志準備燒烤的東西。
孟科文用口型對旁邊幾人說“牽,著,手,回,來,的”
那就是和好了。
太陽西下,剛好落在他們視線可以看得見的遠方的山頂上,橘色深濃,將一切動作都氤氳描繪得極富質感與故事感。
林小金舉著手機過來要拍照片。
奚水正盤腿坐在草坪上往外拿啤酒,聽見咔嚓聲,他扭頭看往聲源處,看見了林小金的手機攝像頭。
奚水想了想,他擦了手,慢慢挪到還在奮力搭帳篷的周澤期旁邊,“小金,給我和周澤期拍張照片”
周澤期回過頭來,先看向奚水,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照片已經連拍了十幾張。
每一張,周澤期的目光都是落在奚水的臉上。
坐在地上的周澤期,神態慵懶,嘴里含著一根不知道哪里扯來的狗尾巴草,一只手握著木樁,一只手拿著錘子,手臂上的肌肉鼓起,光是從照片中,都能感受到散發出的不羈與屬于年輕男生特有的荷爾蒙。
而奚水靠在他肩上,比了一個土里土氣的剪刀手,笑得很靦腆。
因為長相緣故,不管奚水如何靦腆,害羞,他都給人很濃烈的疏離感,如一只高傲的小天鵝,而在他旁邊的周澤期,哪怕面無表情,都不能使人忽略他骨子里的兇悍與桀驁。
拍完照片,周澤期還想和奚水說說話。
奚水就已經在草坪上連滾帶爬跑向林小金。
“小金小金,給我看看,給我看看。”
“”
林小金把照片發給了奚水。
奚水又給周澤期發了一份。
他覺得這組照片拍得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