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禾的脾氣從小是屬于比較好的那一種,甚至比他還要好一些,和誰都玩得來,又懂變通,奚水想不通,為什么他們要欺負三哥。
奚禾站在茶幾前,低頭不語。
二伯母傾身牽住他的手,“真是,要不是奚沅的老師去國外正巧碰見,告訴了奚沅,我和你爸都不知道你被人欺負了,我們給你打電話,是關機,去國外找你,你房東說你退了租,你們團長居然說不知道你去哪兒了”
“豈有此理”二伯一巴掌拍在茶幾上。
二伯母低著頭,不停搓著捏著奚禾的手,疼不夠一樣,結果就看見了手腕上方幾厘米處的幾個圓形疤痕。
“這是什么”她大驚。
奚禾語氣淡淡的,“煙頭燙的。”
“你你怎么不和我們說呢”
“你這孩子你要疼死媽媽不成”
二伯氣得整個人抖成了篩子。
奚家在國內芭蕾舞界也是有名有姓的大家,不講國內,哪怕是在國外,那些毛都沒長齊的孩子,竟然敢欺負他們家的孩子
奚水咬著雞蛋,也恨得牙癢。
奚禾拉下衣袖,他很淡定,“爸爸當初不也是靠自己在國外打拼的嗎我也”
“你什么你”二伯一聲大吼,眼鏡都差點從鼻梁上掉下來,“你自己去拼,當我們這些長輩是死的怎么這么一根筋我們長輩就是給你們小輩撐腰,給你們掙前程,你有什么不好意思”
二伯母連連點頭,“對啊,我是你媽媽啊,媽媽本來就是你的靠山啊,靠媽媽不丟臉的呀。”
“把你衣服脫了,媽媽看看還有沒有哪里有傷,媽媽明天,不,現在,收拾東西,我們飛過去,媽媽幫你出氣。”
奚沅抓著包,傾身,拍了拍奚禾手臂,“大姐姐那邊有律師朋友,這種情況,可以起訴索賠,要求他們道歉,如果可以大姐姐想辦法讓你打回去。”
照片里,能看出奚禾是有反抗的,但亞洲人在體型上與y國那邊的人種是有些差距的,更別提他們是一群,而奚禾形單影只。
可奚沅總覺得,如果只是因為這種事情,奚禾不至于就此頹喪,總覺得,還有些別的原因。
“還遇到了別的事情嗎”奚家人一脈相承的直接。奚沅皺眉問道。
奚禾頓了頓,“沒有。”
“奚禾,你別逼大姐姐動人脈去調查自己的弟弟。”
奚水已經吃完了雞蛋,他很好奇,還有什么別的事情,也佩服奚沅的細心和嚴厲。
奚禾臉色變得蒼白,又無措,“那個首席,喬凡尼,在追我,我甩不掉。”
“喬凡尼”
“他跟他外祖父姓,他外祖父是皇室的人,姓也是皇室的,但喬凡尼的父親好像只是本國的一個平民”
后邊的話題,奚水就不太能聽明白了,大多是大姐姐在說,大姐姐在y國也當了兩年的首席,不過后來毅然決然回了國內,她對那邊是很了解的。
談完了奚禾的事情,奚禾今天要先回家休息,明天就要回舞團,奚沅親自陪著過去。
接著就是奚水。
奚水被奚沅從廚房拉出來,捧著臉看了又看,“又長帥了,是怎么回事”
“最近吃飯吃得好不好”
奚水點點頭,“吃得很好的。”
他差點把周澤期每天給自己做飯的事情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