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周澤期不喜歡它,周澤期不喜歡寵物,不管是狗,還是貓,但奚水喜歡,周澤期就愛屋及烏。
奚水去國外交換學習那一年,周澤期把它照顧得很好,只不過是程序化的照顧,周澤期悶悶不樂,梔子也悶悶不樂,雖然物種不是同一個,可愿望都是同一個。
周澤期若有似無“嗯”了聲,掐著奚水的腰把他往上提了點兒,低頭親著奚水的臉,“晚上吃什么?”
“你做什么我吃什么。”奚水還不太餓,他看著周澤期,“后天的畢業典禮,我陪你去。”
“我讓輔導員給你空個位置。”
“那我到時候給你拍照片。”
周澤期還壓著奚水不肯動,奚水推了把周澤期,“你起來。”
周澤期拎著梔子把它放到了一邊,兩個人身體之間沒有遮擋物了,奚水莫名覺得周澤期此刻的眼神怪怪的。
他挪動了一下,膝蓋蹭到了周澤期,渾身一僵,而后不可思議瞪大眼睛,“你,我們還沒吃飯呢!”天也還沒徹底黑下來。
周澤期含住奚水的唇溫柔又不容拒絕地親,舔著奚水的上顎,親了會兒,他撤出來,把奚水抱到自己腿上坐著,說道:“就親一會兒。”
他眸色沉沉,快壓過窗外已然漆黑的天光。
奚水舔了舔唇,在周澤期滾燙的盯視下,視線有些不自在地挪開。他喜歡周澤期,但有時候有些吃不消周澤期。
梔子在旁邊扯著嗓子嗷。
奚水扭頭去看,被捏著腮幫子擰回來,周澤期湊近吻他,親得奚水喘不過來氣,“它醋勁兒太大,看見咱倆在一起就喊。”
梔子黏奚水,不親周澤期,蹲坐在兩人旁邊,目不轉睛地看著兩人,時不時伸出爪子想要扒拉下奚水,它不懂,總覺得周澤期在欺負奚水。
到了快八點,周澤期才去做飯,煮的面,各自放了一個金黃的煎蛋,兩碟子泡菜是周澤期家里阿姨做的。
奚水喜歡酸蘿卜,清脆爽口,煮好的面反而沒吃幾口。
周澤期幾大口解決了自己那碗,放下筷子,“奚水,你要去我家嗎?”
奚水嚼著蘿卜,看著周澤期,嚼完咽下去后,“去干嘛?”
?
周澤期不急不緩,“見家長。”
奚水動作微頓,“好,沒問題。”
周澤期垂下眼,靠在椅子上,懶散道:“等暑假找個時間吧,你不用給他們買什么,我家什么都不缺。”
“可是你都給我們家買了。”
“我家情況和你家不一樣,我到時候買幾瓶酒,說是你買的就行了,其他的人你不用管,送了他們也不會當回事兒。”周澤期提都懶得提家里那群人,倒不是壞,就是太惹人嫌。
他們早就知道了奚水,嚷著要見見,讓過年帶回去,但奚水恰好出國,于是他們又嘰嘰歪歪奚水只管自己不管周澤期,肯定是虛情假意。
奚水見池秀和周一僑就夠了,其他人,不用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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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大畢業典禮在校內的體育館舉行,體育館容納京大一個年級的學生不是難事,當年三校合并時特意擴建過。
每個學院都規定好了區域,體育學院在二層,但周澤期是學生代表,他在主席臺前面的位置。
以前都是奚水在舞臺上被送花,這是第一次奚水當觀眾,給別人送花,不對,不是別人,是周澤期。
現在還沒正式開始,吳豐翼他們幾個在外邊拍照片,瞧見奚水抱著花和周澤期一起來了,吳豐翼喲了幾聲,“老周你穿學士服怎么比我們得勁兒呢?”
從去年開始,周澤期一個月一個樣兒,不管是高中還是大學,還在學校時,周澤期的目中無人是外放的,這一年來,他收斂了許多,連本鋒利如刀片的輪廓都顯得柔和了,但喜怒不形于色,更加使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