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助監督a看了看手表,然后發出了帶著疑惑意味的低語「區區一只二級咒靈而已,以島島川君的實力,對它的祓除早就應該結束了。」
輔助監督a「難道說里面出了什么意外嗎」
栗子木空想「」
里面,出了什么意外
猛地意識到自己忽略了某種可能性,栗子木空想以最快的速度沖進了帳內。
帳內的天空陰暗無比,薄薄的霧氣中有什么灰黑色的顆粒漂浮,這個應該是所謂的支撐著帳存在的咒力在游戲中的二次元作畫體現
輔助監督a「哎呀,栗子木小姐您怎么就一個人沖進去了,還是趁現在趕緊出來吧。等我向上級匯報了現在的情況再做打算」
輔助監督a裝模作樣的挽留語氣令人作嘔。
栗子木空想取出背包里的小提琴,一步一步向著安靜到死寂的滑雪場靠近。
伴隨著發現了什么的提示,她一低頭就看到了掉落在地上,已經被某種巨力折成數斷的焰形雙手大劍。
滑雪場的內部每一個角落都干干凈凈,唯有大劍四周有飛濺開來的血液。些微人體組織的碎末殘渣遍布于血液之中,呼嘯而過的冷風卷攜著高專校服的碎片,染著血的熟悉胸針孤零零落在旁邊的角落。
栗子木空想「」
栗子木空想「啊啊。是這樣一回事啊。」
如果忽略掉彼此最初信息差的不等同,這場骯臟算計甚至能稱得上一起光明正大的陽謀。因為算計者確實什么壞事都沒有做,真要說做了什么的話,就只有「預估錯咒靈的等級」這微不足道的一點罷了。
如果不是自己的特殊視角,如果不是那位輔助監督的演技實在不到位,那論誰知曉這個意外后也只能表達惋惜。
超過二級的咒靈一定正在附近對自己虎視眈眈,已經打定主意讀檔的栗子木空想連先觸發對戰以獲取對方的情報都懶得去做,直接釋放了澄前宵把周圍掃蕩了個干凈。
她去角落拾取了胸針,然后拜托澄前宵帶著她攔截了已經開車離開的輔助監督a
在栗子木空想無意識的瞳孔地震中,在地面上蜿蜒流動著的黑線聚集組合成黑色的軌道,托舉著神色冷靜的白發少女,自滑雪場的內部騰空而起。
a駕駛著轎車在山道上前進,心中滿是對那兩個高專學生的譏笑與嘲諷。
不過是兩個有了一點天賦就自以為是的小屁孩,隨隨便便地就會相信別人說的情報,還因為什么同學之間的情誼不顧自己的勸告,把自己寶貴的命輕易葬送掉。
真是有夠好笑的。
只可惜沒能看到他們在一級咒靈手里死去時那不可置信的表情
劇烈的晃動感與震顫感驟然襲擊了他,一陣像是連人帶轎車被誰用鞭子一起抽飛出去般的天旋地轉之后,他的后腦狠狠地砸在了汽車的前窗玻璃上。
咒術師的強大身體素質讓后腦勺遭受重擊的他只是感到了頭暈目眩,相較而言更嚴重的反而是被砸碎的窗玻璃碎片扎破的臉和身體。
他憤怒地抬頭向著那卑鄙無恥的偷襲者看去,卻在看見其面容的第一秒露出了驚恐的神情。
縱橫交錯的道道黑線幾乎占據了他目之所及的全部視野,被黑線們眾星拱月般簇擁在最中心的白發少女,正居高臨下俯瞰著狼狽的自己。她雪色的眼睫微微斂起,遮去了眼瞳上半的暖粉,只余下半圈寒意凜然的冰藍,倒顯得視線中暈開了冰冷的倦意。
“帶路吧。”冰雪般的少女語氣仍然平靜淡漠,明明毫無恨意與殺意,卻比帶著情緒還令人恐懼,“帶我去罪魁禍首那里,不然就在這里把你殺掉。”
無力感伴隨著順從感生起,他只能顫抖著聲音答應對方的要求,將她帶到了發布島島川薄荷此次祓除任務的高層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