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后,第一場來自京都高專的表演正式開始。
在單調的鼓聲與亂按的音樂鍵盤聲中,極富節奏感的吉他聲由栗子木空想傾情貢獻頓時脫穎而出。未能成功競選到樂器手的四人簇擁著禪院直哉在舞臺上一字排開。四人勉勉強強隨著節奏聲手動動腳動動,禪院直哉只是冷著臉站著。
女性「這算不算消極怠工呢」
病人「消極怠工。」
女性「沒辦法,那就必須給與消極怠工的懲罰了呢。」
她禮貌地等待樂曲結束,然后打了一個響指,將手按在胸口彬彬有禮地向栗子木空想躬身。
女性「麻煩您將演奏再來一遍吧,這次一定能看到不錯的演出呢。」
空想頷首,垂下眼眸正準備重新開始按照曲譜的內容演奏
一句石破天驚的「gaxy」擊碎了舞臺的寂靜。
空想按在琴弦上的手下意識顫了顫,但還是以出眾的沉穩控制住自己的手,繼續彈出了開場的那段旋律。
但她錯愕中帶著好奇的目光偷偷從曲譜移到了舞臺上。
舞臺上五人的站位不知何時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從之前毫無感覺的一字排開,變成了禪院直哉一人站在臺階之上。他的手臂此時仿佛公主一般高高抬起,又面帶扭曲的笑容將手順著理應存在只是他們看不到的頭發一點點滑下。
而其余四人交錯著站在臺階下面擺出了復雜的ose,臉上的笑容同樣扭曲。
剛剛那句石破天驚的「gaxy」,顯然出自那個已經羞憤欲死的禪院直哉之口。
空想「」
不行,不能笑,空想,要忍住我們要尊重音樂
屏幕外的空想已經笑到開始捶桌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禪院直哉你也有今天
鍵盤手和鼓手終于跟上了空想吉他百分之十的水平,雖然單獨聽上去還是不怎么樣,但至少混合起來不算是凈在拖后腿了。
激情的快節奏音樂聲中,舞臺上的五人面帶依然扭曲的笑容,隨著音樂的節奏盡情地扭動著身軀。
然后隨著曲中一個小的降臨,一道耀目的燈光照亮了禪院直哉的正臉。
他曲起右手的中指無名指,形成一個意為“我愛你”的國際手勢,另一只手搭在了腦后。
禪院直哉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得燦爛了起來,然后將維持著手勢的右手向前一推,搭在腦后的手向斜上方伸展開來,同時俏皮地向臺下比了個甜美的k大概。
空想“噗咳咳咳哈哈哈哈咳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捶桌子捶得險些直不起腰來。
五人開始在臺上輕快、活躍、性感、美麗地跨動步伐,然后禪院直哉歪著腦袋,女王一般地打了個響指。然后在一片作為過度的樂曲之后,唱出他又自信又張揚又傲慢的第一句歌詞。
原本確實應該是如此。
但是因為表演的人是禪院直哉和四個大男人,舞臺上的場面只剩下了好笑。
空想就這樣笑到捂著肚子,看他在舞臺上隨著節奏搖擺,做出各種性感富有魅力如果不是他來做的話的動作,口中還唱著聲調僵硬的歌詞。
其余的四個雖然沒他那么顯眼又丟臉,但待遇也沒能好到哪里去。
當加茂家庶子深情唱到「擊碎你的okerface」,并且做出如同女王般微微頷首,將手背順著臉頰滑動的動作時,他的眼睛中已經寫滿這個世界何時毀滅的生無可戀。
然后在禪院直哉雙手捧住下巴,對著所有人比k的時候,他的眼中突然就只剩下釋然了。
有比較才有差距,有了慘得更突出的那一個,他這種慘得不是很突出的,也能以禪院直哉的遭遇聊以慰藉。
最終,這次表演以禪院直哉的又一個k做了結尾。
不得不說當音樂聲停止的時候,臺上和臺下兩方都同時得到了解脫。
一方是心理,一方是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