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決心的澄前宵隨意地包扎了下手就朝著舞臺走去,半路卻看到了一個狼狽的身影。
島島川薄荷正抱著什么在走廊上挪動,他看起來害怕到渾身都在劇烈發抖,即便已經將大部分的身體都緊緊依靠在墻壁上,走路時的腳步也邁得踉踉蹌蹌。
但在看到澄前宵的那一刻,對方又不知道從哪個地方生起了勇氣,深吸一口氣沖過來把一張已經燒掉了近半的樂譜交到了他的手里。
樂譜的最上端,隱隱約約寫著「遣神曲」的字樣。
薄荷「這是之前我有一次看到被父親拿走的東西」
薄荷「他說這是阻礙他的東西要把這個燒掉但是這是母親留下的遺物我就,我就把它從火里搶下來了」
薄荷努力地露出笑容,卻比哭的時候還難看「這個應該,能派上用場的吧」
澄前宵「」
澄前宵「嗯,一定可以的。」
澄前宵「依據這個樂譜剩下來的內容,可以判斷為鋼琴曲的曲譜。如果把這個交給晝來補全的話,應該用不了多久。」
薄荷「還有母親之前偷偷和我說過如果以人類的軀體彈奏這個的話是要付出嚴重的代價的」
他吞吞吐吐地說出了代價。
澄前宵「我知道了。」
澄前宵「讓我來補全燒損掉的那些部分的話,可能需要一點時間,而且正確率也」
澄前宵「但也只能盡力而為了。」
游戲的視角再次發生了切換。
又是舞臺上的場景。
島島川團長以及那些黃袍人倒在地上生死不知,但從地上的血跡量來看兇多吉少。
音無八羽身上穿著的白裙潔凈如新,銀冠又戴回了她的頭頂。她紫眸空洞地跟在黃袍的怪物的身后半步,緩慢地朝已經停止了演奏的澄前晝走來。
「撲通。撲通。撲通。」
此時此刻,澄前晝的心跳聲是如此明顯,又是如此躁動不安。
如果。被那個怪物。被那種東西。被那位神明。
如果被觸碰的話一定會死的,不對,或許自己會落到比死亡還可怕的境地。
但是她只能僵硬地坐在鋼琴凳上,看著黃衣之王與音無八羽一點點一點點接近著自己。
然后,失去自我意志的音無八羽將手伸向了她的喉嚨。她輕輕地掐住她的脖頸,猛地將她從鋼琴凳上面一把拖了下來。
澄前晝「」
音無八羽的眼瞳恢復了光亮,她順勢將澄前晝往懷里緊緊一攬,一個側滾避開了黃袍的怪物甩來的觸手。
在觸手的抽擊之后,黃袍怪物的動作驀然停住了。
音無八羽「好在之前定下了那個束縛就長話短說吧,他們進行的召喚并不完全。」
音無八羽「在我掙脫控制后,祂會僵直一段時間,我們就趁這個機會」
與此同時,澄前宵也扯著還在搖著頭拼命掙扎的島島川薄荷來到了舞臺的斜側方。
在看到澄前晝的一瞬間,薄荷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樣嗚咽著撲向了她。
薄荷「晝嗚嗚嗚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嗚嗚嗚」
他靠著澄前晝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看到澄前晝沒事,澄前宵也是送了口氣,卻還是站在原地舉起樂譜「我們找到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