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月后
伏黑津美紀歡快地哼著不知名曲調,抱著厚重文件行走在走廊上。
她踏出的每一步都像是提前經過精心的丈量過一般精準,就連揚起的笑容弧度都標準得讓人挑不出一點錯誤,那份從容的表情只在看到長椅上翹著二郎腿的伏黑甚爾時嘴角片刻下撇,但也很快又恢復回最初的模樣。
“中午好,伏黑先生。”她微微低下了頭,向這個組織內最可靠的戰力致以禮貌問候,“在那個房間里有些小蟲子需要麻煩您去處理,以及,今日禪院家又來「問候」惠了。”
她話語間將問候這個單詞咬得很重,伏黑甚爾沒思考就領悟到了她的意思。
雖然過去他一直都將禪院家的騷擾當做難得的樂子來看但依據津美紀臉上的那表情,現在繼續放縱顯然不太行。
而他也確實有些好奇那些蠢貨究竟做了什么,才改變了津美紀放縱他們的想法。
好在津美紀從不顧忌他的心情,于是也從不對他拐彎抹角“他們這次鬧到了惠的學校想把他強行帶走,老師打來的求救電話打擾到了空想姐的午休。”
哦雖然這樣可能會少點樂子,但也沒辦法。
伏黑甚爾伸了個懶腰,然后給自己換了個更舒適的坐姿,把腿支在長椅上,膝蓋抵著下巴懶散地道“但是,比起讓我這個禪院家不認可的人去,應該還有個更適合的執行人選吧。”
“啊、關于這個。”津美紀有些難以啟齒,“惠在幾小時前被空想姐禁足了。”
伏黑甚爾這次是真的提起興趣了“他究竟干了什么”
津美紀的指甲無意識地點點自己懷里抱著的資料,發出輕輕的敲擊聲,這幾乎已經成為了她情緒有所波動時的習慣性動作,但她并沒有糾正自己這個不算太好的習慣的想法,因為這也能成為誤導他人的手段。
“他”津美紀斟酌著,“把禪院家派來的人打了一頓。”
只是“揍一頓”這種程度可遠不至于被那位大小姐禁足“他把人打死了”
聽到自家弟弟風評被害,津美紀果斷搖了搖頭“他只是當著老師和同學的面召喚出玉犬,把那群家伙從學校的天臺給丟下去罷了。”
做到這種程度倒是差不多夠了,但伏黑甚爾心里還有一個最大的疑問“我以為你會想辦法給惠求個情,畢竟那也不是什么嚴重的錯誤,是你的話,大小姐應該愿意就著臺階下去。”
除非
“沒辦法啊,因為這可是空想姐的決定。”不出意料,津美紀果然苦惱又甜蜜地說著,“空想姐既然說了要禁足惠,就一定會一直關注著惠的吧。正好無論是惠還是我,都想一直被空想姐注視著啊。”
“如果這周的首領是我,我倒是愿意作為姐姐與首領為惠的錯誤承擔懲罰可惜現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