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醫生走后,白珺棠才走到床邊坐了下來,看著程婉說“剛剛醫生的話聽到了嗎”
程婉點了點頭,拉了拉被子問道“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只要你能好好的,就不算是麻煩。”白珺棠平靜的看著她,伸出手摸了摸對方的額頭,程婉躺在床上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兩個人四目相對。
白珺棠發覺自從程婉醒來,燒的確是退了一些,就放下心來,卻依舊嚴肅的說“這段時間不要去上班了,我也會盡量抽出時間在家陪你。”
程婉沒有說話,她只是看著白珺棠良久,才問道“你標記我了嗎”
白珺棠微微愣了愣,然后難得紅著臉點頭說“是,怎么,要找我算賬嗎”
程婉哪里敢啊,她搖了搖頭。
其實易感期的事情她也不是全然不記得,只不過有些模糊而已,她知道是白珺棠把她從公司帶回來,然后標記了自己。
可具體的卻又記得不是那么清楚,模模糊糊的樣子,像是蒙了一層霧。
程婉感覺身體酸澀難忍,后頸處也火辣辣的疼,不過這些天一直維持著她的高熱似乎散了不少,現在躺在床上,程婉只覺得渾身軟綿綿的,難受是有些難受,可又有一點說不上來的舒暢感。
白珺棠看她這副模樣也有些害羞,輕咳了一聲說“你和我畢竟是合法的伴侶關系,而且我也是事出有因的。”
程婉看她這樣拼了命的跟自己解釋標記自己的事情,她還是有些詫異的,因為印象里的白珺棠可不會那么瑣碎的跟自己解釋這些。
看著白珺棠,程婉就想起自己易感期來臨前接的那通電話。
“我接到我媽媽的電話了。”程婉躺在床上,看著白珺棠說“她說程家好像破產了,是因為酒店項目,是真的嗎”
白珺棠聞言頓了頓,面色嚴肅的點頭說“沒錯,是我做的。”
程家現在已經破產了,他們不僅拿不出一分錢,甚至還要背負上幾十個億的債務,不是白珺棠瞧不起他們,她只是很現實的看待這件事情。
對方再也沒有機會翻身了,就算是死,估計也無法償還欠下的所有債。
白珺棠很平靜卻又從容的對程婉說“他們想方設法的陷害我,這是程家自找的。”
程婉看著白珺棠,又想起徐荷在電話里哭訴聲,心中不知道應該作何感想。
她早就看出來,白珺棠不是好惹的,她那么兇,程嘉健陷害了她兩次,從白家拿走了好幾個項目,白珺棠不會繞過他,只把程家搞破產都是她手下留情。
可自己也是程家人,程婉想到一開始兩個人見面,白珺棠對自己的態度。
那種冷漠和疏離,甚至于厭惡的表情,都不是裝出來的。
程婉縮在被窩里捂著自己的肚子,她在想,白珺棠留著她應該還是為了孩子吧
房間里持續的安靜,讓白珺棠多看了程婉一眼,當她看到程婉在輕薄的被子里抱著肚子的時候,她就伸出手,把手覆蓋在薄被上,輕輕撫摸著程婉的手。
“我不至于傻到分不清楚敵我關系。”白珺棠黑色的眸子看著程婉,對她說“你是你,他們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