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這樣啊”裴姨緊張的看著白微瀾“不是讓她打電話好好跟婉婉說,讓她回來嗎,這、這又是怎么了”
白微瀾微微皺著眉頭,即使不用去問,她也知道白珺棠溝通成了什么樣子。
她突然有點佩服程婉了,那么安靜的一個人竟然三言兩語就把白珺棠氣成這副模樣,當真是一物降一物。
“沒什么事。”白微瀾從月嫂懷里接過還在哭鬧的歲歲,抱著拍了拍“可憐的孩子,你這兩個娘沒有一個能讓我省心。”
她悠悠的嘆了口氣,對裴姨說“給小蔚打個電話,讓她來家里一趟,我有些工作要交給她。”
裴姨好奇的問“是去找婉婉么”
白微瀾看著歲歲,無奈的說“先盯著吧,等哪天珺棠回過神發現自己媳婦找不到了,又得跟我鬧。”
裴姨心情好了一些,趕忙就去打電話了。
白微瀾哄著孩子,嘆了口氣什么都沒有說。
程婉看著掛斷的電話,情緒也格外低落。
白珺棠從來沒有和她發過火,兩個人的關系一直都很融洽,沒想到第一次吵架就吵得天翻地覆。
她只覺得胃部火辣辣的疼,剛剛喝掉的那點水根本沒有用,疼的程婉想哭。
當房間電話響起來的時候,程婉續了三天的房費,并點了外賣,又在平臺上買了一些藥。
止痛藥和飯菜一起下了肚,效果并不是很好,一個晚上程婉疼醒了好幾次,每一次醒來她都分不清楚自己在哪,現在又是什么時候。
她感覺自己好像被所有人都拋棄了一樣,又好像什么都沒有變。
在酒店的這三天里,程婉發了一次低燒,好在燒的并不嚴重,社區的小診所就能看,得知程婉剛剛生產完,醫生很貼心的給她開了一些能吃的藥,讓她回去好好躺著。
第四天的時候,程婉的低燒才稍微退了些,可身體還是很沒有力氣。
這場病讓程婉在床上躺了足足一個星期,這期間沒有人來找她,也沒有人給她打電話,程婉不知道離婚申請書另外一欄里,白珺棠到底有沒有寫上她的名字,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里。
渾渾噩噩的日子讓程婉分不清楚日子,只有手機上的日歷她才能知道,這才僅僅過去了一個星期。
天氣似乎越來越冷,雨雖然停了,可溫度卻降到了十度以下,程婉從白家帶出來的外套明顯不能穿了,稍微出個門都會凍得直打哆嗦。
周末程婉打算去買兩件冬裝,順便把常樂約了出來。
常樂今天戴著一頂雪白雪白的貝雷帽,一身卡其色的大衣和打底衫,穿著寬松的闊腿牛仔褲出現在程婉面前的時候,她差一點都沒認出來。
“今天穿的真好看。”程婉看著常樂神采奕奕的樣子,就笑著說“這么冷的天怎么穿那么少”
“不少不少,我這牛仔褲和襯衫都是加絨的,大衣也有夾層,可暖和了。”常樂挽著程婉的手,看著她說“你上個星期辦滿月酒我都沒去,今天你想吃什么我請客,就當是賠罪啦”
程婉笑了笑,也沒有和她爭。
在商場溜達了幾圈,程婉才知道常樂竟然升職了,她從一個小職員,現在已經成了一名客戶經理,主要負責給周主管篩選客戶資料,然后維護高端客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