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的鳴笛聲,行人慌亂的跑動,鞋子踩踏在地面上的聲音似乎都沒有進入到芥川龍之介的耳朵里。
他一邊咳嗽一邊死死地盯著悠閑打開門,踩著地面上的玻璃碎片朝著他走過來的白發少年。
“一不小心用力過猛了。”白發少年朝著他吊兒郎當地笑著,臉上毫無道歉的意思,“不過在外邊總算是更方便動手了不是”
羅生門飛速地在他的面前形成一個能夠將他整個人護住的圓形,毫無征兆揮舞過來的拳頭仿佛重若千斤。
他簡單為自己構造出來的防護在這個拳頭下堅持了幾秒
芥川龍之介有一瞬間的恍惚,下腹傳來巨大的疼痛感讓他感到口中一甜,下一秒他不受控制地咳嗽了出來。
猩紅的血液將他的褲子打濕,好在他向來穿得黑西裝,從表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問題,但濃濃的鐵銹味卻是在刺激著他的嗅覺。
芥川龍之介抬手捂住自己的嘴,但咳嗽向來是不受他控制的。
于是他的手心又沾滿了血液,液體順著指縫滴滴答答的流淌。
造成這一切的五條悟在他前方約三米處的地方蹲下,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還要繼續打嗎要不然我把你送到你們總部吧你都這樣了我還繼續打下去,會有人說我欺負病秧子的。”
他頓了頓,很快就又補了句。
“雖然我也不在乎菜逼的看法就是了。”
芥川龍之介卻像是聽見了什么不能忍受的話題一樣,顫巍巍地站立起來,用發狠般的目光看著五條悟。
“打”
芥川龍之介已經完全不認為五條悟是虛有圖表的廢物了。
但是他卻無法接受自己被稱為廢物。
雖然芥川龍之介知道,五條悟話語當中說得人大概并不是他,但是如果港口黑手黨的那些人被這個人稱為是廢物的話。
那么被打得被敵人送回老家的他,豈不是與那些人是同等的嗎
看著爬起來朝著自己沖過來的芥川龍之介,五條悟挑了挑眉毛。
這家伙是不是已經瘋到連自己擅長的方向都快搞不清楚了啊
想是這么想,倒是并不妨礙他一拳將人打趴在地上。
過于輕易將人打趴下不禁讓他感到一陣無聊。
“喂,你要是乖乖認輸跪下來喊爸爸,我就放過你怎么樣”
興許覺得自己提議不錯,五條悟難得打起了幾分精神。
他與太宰治沒有什么深仇大恨,沒必要對那家伙的弟子下死手。
但是打得人跪下喊爸爸這一點,對于一個年僅十四歲的孩子來說,誘惑力還是很大的。
明明只是一個稱呼罷了,卻不知道為什么,硬是比其他稱呼聽上去要更加順耳。
難道他是操了什么想當爸爸的心
芥川龍之介朝著他噴了一口帶血的唾沫。
“你做夢。”
五條悟雙手托腮,笑嘻嘻地看著他,明明穿著一身學生黨才會穿的校服,卻比艱難站起來的芥川龍之介看上去更像是一個。
“有骨氣,我最喜歡硬骨頭的人了。”
正準備繼續的時候,他卻是接到了一個電話。
五條悟完全沒將對著他攻擊的芥川龍之介放在心上,看著來電人挑了挑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