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他們她,和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彼得僅有的幾張關于他父母照片上的那兩個人。
“帕克特工”貝爾納黛特差不多是哆嗦著念出對方的姓氏與職稱,感覺手心里都是冷汗,臉色更差了。
為什么不對,就算真是彼得的父母,他們為什么看上去和那么多年前的照片幾乎沒有區別
“你看上去好像認識我們。”帕克特工不帶多少詢問的語氣說著,他基本能從對方的反應中斷定這一事實。
門開了,同樣穿著特工制服的女人從外面走進來,歪頭看著貝爾納黛特,開口說話的聲音非常清脆,很有女人味的溫柔“我們曾經見過嗎”
來不及去找借口搪塞她的問題,貝爾納黛特終于鼓起勇氣,盡可能平靜地問到“現在是什么時候”
“晚上十一點半。”女人回答。她好像并不介意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
“不,我是問,現在”她頓了頓,問,“布蘭多總統連任成功了嗎”
她記得十六年前的總統是西奧多布蘭多,他結束任期的時候,正好是彼得出生那年。
“總統先生”女人詫異地揚下眉毛,這個動作在她臉上呈現出一種格外迷人的魅力。
“今年的新總統是伊登吉迪恩。”帕克特工回答,同時意識到她似乎是在婉轉地試探著時間,或者說,年份。
這個回答讓貝爾納黛特徹底呆住,直到片刻后才終于明白過來。
她現在所處的時間是十六年前,而眼前這兩個人,極大概率上真的是彼得的父母。
一對特工夫妻。
這個事實帶給她的沖擊力太大,讓貝爾納黛特短時間內失去所有反應,被高熱融化成一團糟的腦海里只能勉強擠出幾個清晰的單詞,顫巍巍地提醒她,這是在十六年前,這是在十六年前。
那時她還只有三歲多剛滿四歲;那時她還被瑪德琳帶著,不斷漂泊在美國西部沿海的加利福尼亞州,一路慢慢北上到華盛頓州的西雅圖;那時她還遠遠未曾見過陽光燦爛的紐約,更不會想到她們有一天會在皇后區長住十年之久。
那時候,或者說這時候,彼得也許才剛出生,還沒有離開他的父母。
噢對了,她還記得彼得告訴過她,他的父親名叫理查德,母親是瑪麗菲茲帕特里克帕克,也就是面前這兩個人。
可是這一切到底是怎么發生的
她斷斷續續地深吸一口氣,全然沒有聽見瑪麗和她說話的聲音,蒼白小巧的臉孔上滿是慌張與難以置信的情緒。
是因為暗核嗎
貝爾納黛特努力思考著,要想在發燒中保持頭腦清醒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她思前想后只覺得這是唯一的解釋,是暗核將她帶到了一開始那個滿是黑暗與詭異人影的空間,然后又是這里。
那么如果她想要回去,也只能靠暗核才可以。
“好吧。”像是已經認定面前的少女不會再給予任何配合,理查德站起來走向門外,手里拿著暗核碎片,“也許等你在關押室里待上一整天以后,你會想什么有用的東西。”
“那這個怎么辦”瑪麗看了看他手里的暗核。
“這不像是普通的金屬或者礦物,先封存送去總部。”理查德說著,很快按下耳機上的通訊鍵,通知技術部專員過來將它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