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朝她高興地揮揮手,她指揮影子將反鎖的窗戶打開:“晨間巡邏結束了”
彼得點下頭,動作輕盈地躍到窗臺邊鉆進來:“是在準備入學復試嗎”
“對。”
“什么時候”
“大概五月份。”
“那差不多是畢業舞會的時間了。”
他隨口說著。貝爾納黛特停下切音樂的動作,側頭看了看他:“你是在提前邀請我嗎”
彼得轉身握住將她放在一旁的水杯,將下巴擱在杯面上,暖棕色的小鹿眼睛充滿希望地看著她,明亮燦爛:“既然被
發現了,那你愿意教教我嗎”
他好像真的很懂怎么讓人無法拒絕他。
貝爾納黛特努力將自己的視線從他臉上移開,微微清下嗓子:“可以是可以。”她邊說邊伸出手,難得也想學著對方的樣子調侃,“但是你的學費呢”
彼得故作夸張地深吸口氣,眼睛睜得圓圓的,捧出一副小狗那樣柔軟可憐的神情:“抱歉,瑞恩小姐,我今天忘記帶學費過來,”
“不過我想我可以用別的來代替。”
話音剛落,貝爾納黛特還沒反應過來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就被他輕而易舉地單手抱起來,小心放在桌面上。
她驚訝地看著對方,感覺那只原本摟在自己腰部的手很快沿著脊背一路往上,動作溫柔地捧在她后頸處,指尖陷入到她扎束整齊的發絲里。
緊接著是落在嘴唇上的吻。親密而熱烈,帶著熟悉的溫暖氣息,唇瓣柔軟干燥,舌尖上還殘留著一點巧克力奶酪的甜香味。
她猜測彼得的早餐應該是和那個三明治同一家店的甜巧夾心面包,每次去他總愛買這個。
不過比起早餐,貝爾納黛特很快迷迷糊糊地發現彼得在接吻時有個壞習慣,不知道什么叫點到為止,總喜歡像壓制獵物那樣將她完全禁錮在懷里,好像一松手她就會跑似的,還每次都將她弄得快要喘不上氣了才依依不舍地松開。
然而這往往不是結束,他樂于數著她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急促呼吸和心跳聲,又一次黏糊糊地纏上來,含住她被舔舐得濕漉紅艷的嘴唇,繼續剛才未曾得到滿足的親吻,沒幾分鐘就弄得她眼前一片昏花。
被蜘蛛毒液改造過的身體素質異于常人,這種區別強烈到連親吻都是糖做的刑具,一邊折磨,一邊誘惑。
“嗯可以了”貝爾納黛特試圖停止下來,卻被彼得力度柔和地按回原地。他的指尖安撫性地她頸側摸了摸,暖熱的體溫感觸清晰。
她下意識地推拒在他胸口,手掌隔著毛衣和緊繃的肌肉,摸到他同樣急促的心跳。
完全,推不動。
明明少年的身形看上去并不算多么健碩,高瘦結實的輪廓看上去更像是精于身材管理的舞蹈演員,可擋在前面時卻沉重得像是一堵墻,根本挪動不了他半點。
她嘗試了幾次,只能退而求其次地去捏他身上的軟肉。結果隔著毛衣摸了半天,發現自己在跟摸一具人體雕像沒什么區別,除了體溫是暖的,沒一點地方能掐得動。
“等,我喘不上氣”要知道他可以平息好幾分鐘一點影響都沒有,自己只是個體質普通的正常人。
聽到她近乎微弱的祈求聲音,彼得總算松開對方,然后埋頭在她頸窩里悶悶笑起來,心滿意足地道歉“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