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真田家留宿了一天,又去真田家的道館和其他學生切磋了一天。
初學者學習劍術,劍道的練習會產生導致的各種非良性的習慣。
握住刀的姿勢、態度的準確性可以使得面對敵人時,能夠在移動過程中作戰更加敏捷和平穩。
往往一開始的練習并非是基于本能的進攻,而是通過不斷的思考,從眼睛納入的景象在大腦里加工運轉,篩選出最好的進攻機會,掌握與敵人之間的距離,變換于細微之中,錯落于絲毫之差,思考與苦練,這就是劍道的基礎。
真田弦右衛門在和銀時交手后,他就肯定的對這個孩子說“你已經有過老師了。”
這位白眉白胡子的老人,雖然頭頂上一根毛發都不勝了,也無法令人小瞧,認真起來的氣勢令銀時也感到意外,在這個和平年代,劍道很難見血,但也不發有磨煉意志、千錘百煉的精英之輩,劍之形在老者身上呈現通透。
于是他被真田弦右衛門第二天提溜到了道館中,陪著一群學生練習。
不同的學生所學階段不同,有的剛學立會前后的禮儀、步驟,有的才剛剛接觸木刀的握持拿放,還有一些更深入點的在學習正確操作木刀的刃筋,摸索著打擊感和身體的移動。
銀時想起了他的刀,他學的是殺人的劍術。
在攘夷戰爭中,身穿白衣殺進殺出,勇猛殺敵,勢如破竹。而且銀時本人又極為善于玩突擊、偷襲、破襲等戰術,他是在用腦子思考怎么殺敵,到思考刻入本能,一身白衣如天降神兵,但對敵人來說就是噩夢了,于是被他戰場上所虐過且活下來的敵人給了他“白夜叉”這一威名。
出于對初學劍道者的愛護,對這個世界稀少的學劍術幼苗的關心,銀時放了一汪洋大海陪同這些孩子練習。
他拿著松陽老師交給他的劍術陪練,起先那是保護自身安危的道,其次才是推翻幕府手握大義的道,最后是屬于他坂田銀時的武士道。
銀時走神想道如果松陽老師在這里的話,面對那么多熱愛劍道的幼苗們,一定會很樂意教學。
“無法想象你師承哪位劍道大師,可否透露一下”一番陪練過后,真田弦右衛門摸著胡子,旁邊放著一盤將棋。
“他已經不在了。”在另外個世界。
真田弦右衛門捋胡子的手停頓下來,放在了膝蓋上“能夠教出你這么優秀的學生,想必他在天之靈也會很欣慰。”
銀時努力把頭往上仰,小聲抽泣著鼻子,眨巴眨巴眼睛試圖把眼淚逼回去,他也想念以前的大家了,他的努力奏效了,緩解好情緒后,他向道館主人辭別。
“雖然你父母說是可以放心讓你一個人回家,但是神奈川離東京有些距離,不如讓弦一郎送你回去吧。”
這個提議被銀時果斷的拒絕了。
離別時,銀時存下了三個人的手機號碼,特別是真田左助,吵著要去東京米花町一趟,不過很可惜的是被真田弦一郎鐵拳的威懾給鎮壓了,因為真田左助比銀時大了一歲,他很自豪的給銀時的備注改成了“銀時小弟弟”,還拿著銀時的手機把他自己的備注改成了“左助大哥哥”。
“別看阿銀我比你小,可是有著20多歲大叔般的靈魂哦。”就這樣拋下一句沒人信的話,銀時帶著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上了電車。
在電車上銀時回想起來,這好像有點不對勁啊,真田弦一郎怎么感覺像是一部奇幻網球漫畫里的人物,所以空知猩猩把他扔的這個地方難道是綜漫嗎。
后知后覺的銀時一臉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