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兩個人閑聊了半小時后,終于吃到了諸伏景光秘制的燉牛肉,他還在降谷零吃得津津有味的時候,說這塊牛肉還是對方口中的“小家伙”送的,然后聽到這句話的降谷零把牛肉湯汁給嗆到氣管里去了。
降谷零裝模作樣地點點頭,還自我肯定道“我拿蛋糕換他的牛肉,也不算吃了他的東西,這很公平。”
諸伏景光很想吐槽好友目前的樣子真的看上去很幼稚,不過他沒敢說出口,怕好友惱羞成怒。
他們還是高中生,寒假還有作業,他們的目的以后都是成為警察,而降谷零更想在未來參加國家公務考試成為職業組,這個難度非常高,所以他在學習方面是極度認真。
銀時一覺睡到了下午,昏沉沉的從睡眠中醒來,他還以為人在家里,結果環顧四周,發現這個地方很陌生,他眼睛瞇起一條縫隙,思考起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
讓他想想,好像買完菜后就回家了,在回家的路上被人救了,于是他在意識不太清晰的時候跟著陌生人跑回了家。
他前不久還答應過萩原研二不能亂跟人跑,沒想到那么快就把自己弄丟了。
銀時打量著這間房間,一看就是學生的臥室,桌上整齊擺放了幾本本,其中就有高中數學和物理書,地面和各個角落都很干凈,臥室的主人看樣子有定期打掃房間。
銀時用掌心試了一下額頭的溫度,感覺好很多了,可能還有些低燒,但是至少大腦沒先前連思考的能力都喪失了。
哦對了,他的菜呢他想起來爸媽喊他買的菜全丟在路上被碾碎了,還有僅存的一塊牛肉還被他拿去作為謝禮送給了救命恩人,看樣子回家前再買些菜吧。
他跳下床疊好被子放在床中央,然后走到門口懷著一顆忐忑的心擰開門把手。
客廳里就一個人,對方一頭金發和偏黑色的皮膚,但是面部輪廓更像一個亞洲人,應該是個混血兒,他在房間客廳里噼里啪啦手速極快地敲擊著鍵盤,在他面前的是一臺筆記本電腦,看起來像是在寫作業或者工作。
這個房子里,有另外間臥室,臥室門是敞開的,銀時能從門口,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坐在里面的座位上看書,這人不就是之前他和萩原研二他們去吃咖喱飯的時候,正好碰到的拼桌小哥嗎。
看來他聽到的熟悉的聲音,就是臥室里的那位了,也推測出對方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銀時從人房間里出來的那一刻,降谷零就先注意到他了,他忙于手頭的事,所以掃了一眼對方又馬上開始打字,直到過了三分鐘,他才暫時停下。他把電腦放在客廳的桌子上,起身朝銀時走去。
“小家伙你醒了,感覺怎么樣。”降谷零順便拿一次性紙杯接了水,將它遞給銀時,“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降谷零,你呢”
“你好,我是坂田銀時,謝謝你將房間借給阿銀”銀時有些局促不安,他恍惚間想起自己好像強行把人的床給占了去,把人趕下了對方的床。
“噗”降谷零情不自禁笑出聲,立刻又止住。
銀時覺得對方也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肯定是在嘲笑他把“占據”說成“借”的措辭,他覺得臉皮有點發燙。
好在這個局面只維持了一小會。
“沒關系,你能早點病愈才是最重要的事。”降谷零彎著腰,笑嘻嘻地揉揉銀時的腦袋。
銀時總感覺這些比阿銀高的人很喜歡揉自己的頭發。
這時,諸伏景光也從屋內走了出來,他試圖讓自己更和藹可親一些,雖然平時是個心細的大男孩,但是面對小孩子時也需要考慮更多,也許是銀時在發燒期間的反抗舉動令他多慮了。
銀時記得他好像叫做,什么來著,當時他在店里邊吃咖喱邊聽萩原研二和這位人聊天,但是沒記住對方的具體姓名,好像叫什么景光,把姓氏給忘得一干二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