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宮野厚司最后一次來銀時打工的地方,他臉上的神情沒有平時的寬厚和善,而是看上去滿懷心事,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銀時試圖了解一下他來日本后第一位交的朋友,對于這位朋友,銀時還是很珍惜的,不過對方的嘴巴很緊,除了他要去一家集團的研究所進行封閉式工作,以后幾乎很少能有見面的機會,除此之外什么消息都沒透露出來,只是帶著苦笑。
宮野厚司有些茫然,對著銀時吐露生活上的辛酸“其實我不知道這個決定是否正確,但是被科學界驅逐后,很多研究所也不愿意要我,為了生存我們開了一家診所,不過所獲得的薪資還要用于自己的研究,就顯得微薄。他們找上我了,我想帶著妻子和女兒過上好的生活,愛蓮娜也同意了,等做出研究成果后,攢下一筆錢再退出也不遲。”
銀時覺得其實宮野厚司為了錢之外,還能有一家研究所愿意接納他,而且可以實施自己的抱負理想,對他來說也是一種難以拒絕的誘惑吧,雖然宮野厚司被報紙上稱為“瘋狂科學家”,但是平時交流起來也看不出對方有多瘋狂,反而是個愛妻子、愛女兒的好丈夫和好父親。
于是銀時在聽完對方倒苦水后,他拍了拍宮野厚司的肩膀,假裝不在意地笑道“以后賺錢了,記得請阿銀大吃一頓甜品啊。”
宮野厚司被他這種說法逗笑了,爽快答應“好啊,多吃幾頓也沒有問題”
一年后,銀時來到這個世界有一年了,他收到了宮野厚司的單方面來信,這可是稀罕事,這一年以來對方能傳出的消息寥寥無幾,對方被關在了一個封閉的研究所里做研究,銀時對這種失去自由的滋味感到不適,但是對方覺得沒什么問題。
銀時打開對方的信封,來信說道宮野厚司和他妻子愛蓮娜制作出了一種神奇的藥物,給它取名為“銀色子彈”,對方希望銀時不要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人,信中宮野厚司覺得想把這個事情和朋友分享一下,而且他又有個女兒出生了,他給她取名為宮野志保,接下去的那一大段話里給銀時分享了很多身為一個傻爸爸的各式夸獎女兒,銀時拿著信封瞪著一張死魚眼,那個家伙是在向他炫耀女兒吧。
第二次來信已經是在兩個月后了,這次的信封內,宮野厚司的字里行間里傳出了濃重的不安,他說他所制作出來的藥物可能會是召喚惡魔的引子,在小白鼠的身上實驗過后的奇怪異相讓他產生了對自己的懷疑,懷疑這種藥物發明出來是不是正確的選擇,他開始擔憂自己的家人能不能安全脫離組織,而且他感覺到了上面的不同尋常,讓他產生了一種想要毀掉藥物詳細資料的舉動。
最后一封來信是宮野厚司希望自己能出來和銀時見一面,他說很抱歉把他拖進這趟渾水里,但是他希望能毀掉這個藥物全部資料,希望不讓它被世人所見。
銀時毫不猶豫答應了對方信中說的見面的時間及地點。
這一趟見面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且最重要的是,宮野厚司不知道自己人跟蹤了。
銀時和宮野厚司約定在一棟廢棄的大廈樓里碰面,宮野厚司在銀時面前一臉歉意。
宮野厚司“真的非常抱歉把你牽涉進來。”
銀時攤手“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阿銀既然是你的朋友,那么幫忙也無所謂啦。”
宮野厚司慎重的把一部分資料給了銀時,正要跟他講些什么,銀時察覺到一絲不對勁,趕緊將人拉到一邊,跑到了墻壁的后面,對著對方擺了個噤聲的手勢。
看到銀時一臉凝重感到模樣,宮野厚司睜大了眼睛,他把聲音壓到了最低,向他詢問道“是穿著黑衣服的人嗎”
銀時點了點頭,緊皺眉頭。
剛才他看到了一個穿著黑色帽子和長款黑色風衣的男人,開著一臉黑色的車子,停在了不遠處,那人的頭發比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