堤無津川河岸。
兩個人型生物筆直掉落進了平靜的河水中,兩人嗆了幾口水后終于艱難地爬了上來。
“新八唧——,當初那個粉毛星人說的降落地點是河里嘛阿魯!”
“是啊...可能齊木君又漏超能了,還好這里沒什么人,不然一定會被當成妖怪抓去的吧!”
神樂捂住自己咕嚕嚕狂叫的肚皮,瞪大著炯炯有神的眼睛:“好餓啊阿魯。”
突然間,河岸走過了一位穿著休閑服的男人。
神樂敲了一下自己的腦殼,靈光一閃:“哈!就讓這人來請客吧!到時候報上阿銀的名字去賒賬!”
“神樂你等等!”新八唧的眼鏡花容失色,他想了想神樂的飯量,不由得驚恐地喊道,“喂!路人他是無辜的啊——!還有阿銀現在是警察了不要隨隨便便給他扣黑鍋啊!”
餓肚子的女孩早就把對方的話拋在腦后,她滿腦子都是米飯,身為夜兔一族所需的飯量極大,她將自己不離身的傘當做拐杖,裝作極為虛弱的模樣,一步一步地走向路邊。
“那個...大哥哥。”神樂抽泣了幾聲,又往眼睛旁邊抹了幾把,“我們的無良老板拋棄了我們,不給我們付工資,聽說人逃來東京了,所以想趕來找找他,但是又太餓了阿魯,大哥哥能不能可憐可憐我們稍微給點飯吃。”
神樂雖然在說話,可她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著男人手中提著的一大袋物資,聲情并茂地痛訴著自己的悲慘經歷。
此時正是休息日,諸伏景光聽到此言,他頓時起了同情心。
他看了一下手里的蔬菜和肉類,都是生的,于是只好說道:“我正好要回家做飯,不介意的話,要不要來我家晚飯?”
神樂眼中對面這個男人仿佛度了一層金光,整個人都在閃閃發亮,她期待地問道:“真的嗎!”
諸伏景光頷首,對著神樂背后的新八唧邀請了一下:“你也來吧。”
新八唧艱難地咽下了“喂喂,神樂的演技那么差為什么還能有人上當”這句吐槽,他毫不客氣道:“那就麻煩先生您了。”
諸伏景光的家中,晚上7點多。
“嗝多謝小哥款待!”神樂滿足地打了個飽嗝。
諸伏景光望了望疊在旁邊的一打空碗,已經堆到了離天花板很近的位置了,又看了看家里的大米,已經空了一袋。
他神情麻木地看向另一位:“這孩子的胃真的沒事?”
新八唧推了推眼鏡,面對好心人的第九次疑問,他尷尬地咽了咽口水:“還請您放心,今天神樂她已經吃的比較少了,絕對沒有問題!”
諸伏景光遲疑地繼續看向神樂的肚皮,明明小小的一個女孩,卻已經撐得鼓鼓的快要漲破的模樣,對方的胃到底怎么做到這樣的?
已經成為警察多年的他,開始懷疑起了科學。
這難道這是連接了異次元的胃?
然后過了一小時后,諸伏景光眼睜睜地看著對方的肚皮已經恢復了平整,果然怎么想都很不科學吧!
拋開這個話題,他仔細地詢問了一下他們兩個人的老板的特征。
“銀發死魚眼!”
“身高不到一米八的頹廢成年男子!”
“喜歡腰部掛著一把木刀!”
“那把刀叫‘洞爺湖’!”
諸伏景光感覺越聽越像他認識的一個人,他迷茫地開始思考起了什么時候銀時背著他們偷偷開了個公司,還拋棄了兩名員工。
好像印象中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
于是他略帶歉意地說了聲“稍微等一會”后,跑到臥室里決定打個電話給銀時。
降谷零的辦公室內。
銀時正在咸魚癱狀,躺在了對方用來接待客人的長沙發上,整個人靈魂出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