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雪菲正在往碗里盛雞湯,聽完袁波的這些話,頓時什么都明白了。原來,剛才在電梯口看到的那個熟悉的身影是張謙!項雪菲心里“咯噔”了一下,手中的湯勺差點兒掉在地上。
袁波見項雪菲片刻間臉色蒼白,滿腹心事的樣子,便急忙起身,問:“雪菲,你不舒服嗎?”
項雪菲勉強笑了一下,說:“剛才一口氣爬上樓來,感覺有點兒頭暈,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袁波仍然十分擔心,說:“要不要找醫生看一看?”項雪菲笑著說:“真的沒事,放心好了。”袁波見項雪菲頃刻間又變得有說有笑,就不再多問。
第二天,袁波出院了。項雪菲也結束了學校醫院兩處跑的忙碌生活。
自從知道了張謙回國的消息,項雪菲就整日心神不寧起來,夜里還常常從噩夢中驚醒,整天都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
感情是非常奇妙的東西,曾經的和將來的,失去的和擁有的,它們是思念,也是傷害;是守候,也是放棄。感情不是口香糖,咀嚼完它的芳香,可以隨意將殘渣唾棄。不論是怎樣的感情,一旦擁有過,忘掉它,太難太難。
項雪菲曾多次告誡自己:你與張謙已經分手,和他再無任何瓜葛。他從美國回來,關你什么事?盡管如此,項雪菲的心情還是好不起來。向來性格平和的她,脾氣居然變得暴躁起來,有時還莫名其妙地沖著同學們發脾氣。
在回辦公室的路上,項雪菲再次看到,一班的同學又在二班衛生區里清掃衛生。她猛然記起,由于近段時間事情太多,劉雙寒的事一直沒能處理。于是,項雪菲憋著一肚子火,徑自去了教室。
正是早讀時間,教室里沒有老師在上課。項雪菲推開門,一步沖進教室,大聲喊:“劉雙寒,到辦公室去!”
同學們驚奇地望著滿臉怒容的項雪菲,誰也沒吱聲。見教室里沒動靜,項雪菲愈加生氣,又大喊一聲,仍不見劉雙寒出來。仔細一瞅,她才發現劉雙寒的座位上根本沒人。原來,劉雙寒沒來上課。
這一下,項雪菲就更氣不打一處來了,她怒吼著:“劉雙寒哪里去了?不來上課怎么不向我請假?”
岳洋見項雪菲真的生了氣,便急忙起身,囁嚅著說:“今天起床時,劉雙寒說他病了,現在待在宿舍。”
岳洋話音剛落,秦小松站起來,說:“劉雙寒是裝病,他經常請病假,為的就是不上早操,每次上早操他都是落在隊伍的最后面。他害怕同學們取笑他!”說完,秦小松揚揚自得地坐下了。
岳洋生氣地白了秦小松一眼,心想,這不分明是火上澆油嗎?無名的怒火在項雪菲心中燃燒,她氣急敗壞地說:“岳洋,帶上宿舍鑰匙和我一塊去男生宿舍!”說完,一甩門,離開了教室。
同學們用怪異的目光望著項雪菲離開,然后都交頭接耳地低聲議論起來,同學們搞不明白,近些時間,項雪菲的火氣為啥來得這么快,并且,吃了火藥似的脾氣還大得驚人。
岳洋不敢怠慢,急忙起身走出教室,快步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