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懲親自來了醫院。
他到病房門口時,恰好聽到中年女人的呵斥
“你跟誰打的電話是不是那個野男人陳溪,你真是犯賤喲”
他成陳溪的野男人了
有意思。
謝懲唇角勾著冷笑,走進去,里面鬧哄哄的,不大的房間擠滿了三張病床,最里面那張床躺著的人就是陳溪。
隨著他走進來,病房里瞬間安靜下來。
患者跟家屬們都看著走進來的男人穿著一看就很價格不菲的西裝,手上戴著鑲鉆的星空藍腕表,身后跟著兩個黑衣保鏢,這、這誰家的大少爺啊
相貌也是出奇的英俊
那氣質比之電視上的明星還好
他們都盯著他,大氣不敢喘。
謝懲早習慣了成為人群焦點,并不在意,就邁著大長腿,悠悠然到了床邊。
“陳溪,又見面了。”
他看著床上病懨懨的女人,覺得一天不見,更加可憐了烏黑的長發披散下來,臉色慘白,唇也慘白,纖細的眉頭緊緊蹙著,脆弱的睫毛顫啊顫啊,仿佛隨時要昏過去了。
哦,還有那纖細脖頸上的掐痕。
是自己的杰作呢。
陳溪靠在床頭,感覺到他火熱目光落在身上,特別緊張,身體不自覺的顫抖。
或許她不該叫他來。
她現在這個身體狀態,可禁不得他再掐一下了。
“你誰啊”
許春瑛回頭看到了謝懲,語氣還是很沖的,但接著看到他身后的保鏢,才后知后覺面前的男人不是普通人,隨之換了語調,賠了個討好的笑,又去問陳溪“小溪,這先生是你朋友”
一看就是有錢人
女兒還有那釣凱子的本事
她小瞧她了
陳溪聽著母親的話,沉默不語。
她跟謝懲是朋友嗎
不是吧
她怎么有資格做他的朋友呢
但謝懲回答了“是啊。伯母,我是陳溪的朋友。”
他認可陳溪是蘇妍妍的朋友,那么,四舍五入,她也是他的朋友。
尤其他現在還有事請她幫忙呢
許春瑛一聽,笑得滿眼算計“哎喲,我還不知道我們小溪有您這樣的朋友。您叫什么家里做什么的哦,對了,快請坐啊。”
她搬了椅子過去,還用袖子給擦了擦。
饒是如此,謝懲也沒坐,冷冷淡淡一笑“不用了。伯母。她病了,這里看著不適合休養,我給她換個地方。”
他主要是不想再來這里了。
吵鬧、污濁、這種汗味混跡在一起,多呆一秒,都讓他暴躁。
如果不是為了秦斬,他才不會來這里。
陳溪就這么輕松地離開了病房。
走之前,她還沒忘記問許春瑛要自己的身份證。
許春瑛本來不想給,但謝懲輕飄飄瞧她一眼,她就乖乖給了。
人就是這樣,面對絕對的強者,是絕對的服從。
這就是她追求的人生啊
陳溪又坐上了那輛布加迪跑車。
保鏢收了輪椅,送還給了醫院。
保鏢之一充當司機,另一個保鏢坐在副駕上。
后排座位坐著陳溪跟謝懲。
陳溪依然緊靠車門,跟謝懲保持距離。
謝懲瞧了一眼,笑著打電話“嗯。肺炎。你那邊準備吧。”
陳溪聽著他的話,猜測謝懲是安排自己在酒店接受治療了。
但為什么呢
她以為他會給自己安排個病房解決的。
好奇怪。
謝懲想做什么呢
謝懲給個人酒店管家打完電話,就掛斷了。
手機在手里旋轉。
他的目光逡巡在陳溪身上。
陳溪相貌一般,身材一般,但勝在皮膚白皙、柔弱可憐。
男人嘛,面對柔弱可憐的女人總是容易心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