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個人,獵到的獵物就得分出去一些,怎么想都舍不得啊。眾人心里各自想著,又不約而同地瞟眼邵玄,等著邵玄做決定。
邵玄以前聽庫說過,莫爾的父親留給了莫爾不少好東西,莫爾使用的刀就是莫爾父親留下的。所以,與洞里其他孩子相比,莫爾算得上是個富二代了。只不過,這位富二代有些另類,有好生活不過,偏偏隔段時間就跑回洞里來。有幾次還是莫爾他那位已經改嫁的娘給軟磨硬泡拉回山上的,但是再過一段時間,他又會跑回洞里。
可能是跟新家庭的孩子打架,也可能是其他原因,沒誰去問,莫爾也沒跟誰說過,八竿子抽不出個屁來,沉默寡言,除了點頭就是搖頭,再不然就直接動手。洞里孩子對他的印象只有一個打架很厲害,沒誰打贏過他,包括已經去了山腰的庫都是莫爾的手下敗將。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洞里的孩子不會去搶莫爾的東西,搶東西自然要先找最弱的下手,而作死去搶的人都被莫爾砍傷過。
“莫爾,你冬天在洞里過嗎”邵玄問。
莫爾點點頭。
“那行,洞里之前有二十五個人,我分成了五組,現在你回來,那就”
洞里其他人頓時緊張了,瞪大眼盯著邵玄,有不少還直接使勁朝著邵玄搖頭,生怕搖動幅度小了邵玄看不見似的,明白告訴邵玄他們不接納新成員。
“那就加入我們組吧。”邵玄道。
另外四個組的人頓時松了一口氣,面上的緊張之色消退,還控制不住露出喜色。至于跟邵玄一組的洞里年紀最長的那兩個孩子則一臉的不樂意,但既然邵玄這樣說了,他們也不再反對,轉身回去繼續編草繩的時候還使勁瞪了莫爾一眼。
莫爾對于其他人明顯的排斥一點都不在意,至少面上邵玄看不出來莫爾有啥抵觸情緒,還是剛才的那副深度沉默的樣子。
晚上,一些孩子都已經睡了,有些因為心憂明天是否能順利捕魚而睡不著的人,則心不在焉地編草繩,編得亂七八糟的,編了解解了編的,總出錯,氣急了就用牙咬,看得邵玄那個捉急,編成那個屎樣子你用牙咬有個屁用啊
靠近洞口的火堆還沒有熄滅,洞口的簾子也沒有完全拉下來。黑夜里從洞內透出的火光十分明顯,而在外面飛動的那些夜燕也會避開透著火光的地方,在遠處觀望。
莫爾背著刀走到洞口,將背后的大刀放在一旁,從腰上抽出兩把短刀,一手一個,反手握著。現在他還不能像圖騰戰士那樣收斂起自己的氣息,所以,他一走出洞口,夜空中飛馳的夜燕就注意到他了。
邵玄挨著火堆坐著,離洞口也近,從這里能看到洞外的天空。
天空中有兩彎月亮,是的,兩個。
當初看到夜空的月亮之后,邵玄便意識到了這個無法解釋的事實,這是一個遠異于自己熟知世界的新世界,甚至,所有他曾經掌握的規則、經驗,也未必能在這里用得開。
現在這個季節,兩個月亮會朝相反的方向遠離,彎彎的月牙并不能帶給黑夜多少亮光,相比前幾天,夜晚又黑了許多。
夜越來越黑了,當兩個月亮完全消失時,冬季就正式開始。
邵玄的視線落到洞外的莫爾身上,剛才看他握刀的姿勢和現在的站姿就知道是個老手了。在洞里的孩子還在每天睡覺的時候,莫爾便開始練刀,就算他爹已經不在,但還是有人會教導他。
握著短刀,莫爾靜靜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看著遠處的黑夜發呆,但邵玄知道,莫爾在等,等著獵物上門。
黑夜里,石洞周圍一只只夜燕忽閃而過,黑夜中看不清他們的身影,只留下輕微的聲響。
洞外的夜燕很多,卻又因為莫爾背后從洞里透出來的火光而猶豫不決,只有個別敢沖上來。
耳邊一聲急促的微響。有夜燕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