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作為巫。還到了這把年紀,沒有多少事能讓他情緒起伏如此之大,但此刻,巫的情緒難以控制。
一張接一張,有狩獵路線上的見聞,也有邵玄跟隨先遣隊的時候所遇到的,比如那群巨大的蜻蜓飛機隊。
巫看完一遍,返回來繼續再看一遍。
外面的人燒了熱水,泡了藥草端進來,讓巫口渴的時候喝。
進來的人走路消無聲息,擱下石杯的動作也慎之又慎,生怕驚擾了巫。走出門時,他往巫那邊看了一眼,想著,巫大概又在看哪位先祖遺卷了,每次看先祖留下來的東西,巫的情緒總會格外傷感或者激動。
另一邊,邵玄留下已經繪制完的巫卷,就去了藥屋幫忙,等下山回到家,老克已經在門口打轉,似乎有什么急事的樣子,原地走一圈,還使勁跺兩下拐杖。
“怎么了這是”邵玄問。
“回來了”老克上前幾步,嘴哆嗦著,半天沒能說出啥來。
“冷靜,冷靜下來再說。”
“不能冷靜”老克粗粗地喘氣,過了會兒,才終于緩過來些,說道“巫讓人傳了話。”
“嗯,巫說什么”
“巫說,讓你準備,參加冬季結束后的祭祀儀式。”
“祭祀儀式不是大家都參加嗎”邵玄疑惑,這有什么好激動的
“是核心名單最靠近火塘的那一批人”老克使勁敲著拐杖。
老克現在有種自家孩子終于出人頭地的自豪感。雖然以前邵玄也立過功,得到了巫的贊揚,還能跟著巫學東西,但是,祭祀,對部落的人來說,是極為神圣的。能夠在祭祀儀式上參與其中一個環節,任誰都會喜得恨不得就地跪下朝山上拜幾拜,更何況,是最靠近火塘的一批人。
畢竟不是土著,這兩年下來,邵玄雖然盡量融入,但也無法扭轉思想,也沒老克那么激動。
老克倒是相當積極,“到時候穿什么呢阿玄,你那件刺棘黑風的皮做的衣服放到哪里了拿出來我擦一擦”
刺棘黑風皮衣“就祭奠先祖的那時候穿了一次,然后就扔床底下。”
倒不是嫌那重,那點重量對于邵玄來說不算什么,就是感覺,穿著像是扮演小怪獸似的,背后一溜的刺。
老克拿著刺棘黑風的獸皮衣離開,去仔細清理,留下邵玄站在屋內。
最靠近火塘的那一批人都是些什么人來著
回想著,邵玄眼皮突然一跳。臥槽,那些跳祭祀舞的
就是那種一會兒像挖菜,一會兒像抖胸,一會兒又跟店小二甩抹布似的那種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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