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玄知道巫口中的“刑”是誰,他以前來這里的時候,見到“刑”幾次,那人年紀比巫還大一些,聽說祖上也有不少人當過首領和巫,在部落的話語權比較重,有大事件商議的時候,他也會被叫過來。
只是,那老頭不像是個好說話的,邵玄記得,那人看自己的眼神就不怎么好,刀子似的,恨不得在人身上刮幾刀。
巫帶著邵玄,走出石屋,朝山上的另一個地方過去。
路上這時候有不少人在外面聊天,正說著,就見巫快速邁動著他的老腿,嗖一下,從他們旁邊過去了,他們都沒來得及行禮。
“那個是巫”一個戰士說道。
“好像是。”
“出什么事了巫他老人家竟然急成那樣”
“你們沒見,巫后面跟著誰嗎”
“他們去的方向,好像是雷他們家。雷的爺爺,可是刑”
一說這個,幾人就一副“我懂了”的樣子,看來,巫要去跟邵玄爭取名額了。
歸壑的狩獵隊,雖然他是大頭目,但很多時候,會聽取刑的意見,若是巫給邵玄要一個名額,刑不知道會不會同意,至于多加一個人,那更不可能,當初在火塘旁邊向火種起誓的時候,說了只有三十個人,就不會再加一個,也不會少一人。
此刻,刑正坐在屋里,半閉著眼睛想事情。
刑的父親曾經曾語重心長地跟他說過,“眼光要放長遠,不要只盯著周圍的人”,所以,刑覺得,家里的子孫們,只局限于原本的狩獵路線,太單調。
要干就干一票大的開辟新路線,會成為除了先祖之外,數百年來,無人能及的榮耀
這種榮耀,自然是自己人多沾一沾,至于其他人,他可不管。
想到雷剛才回來說的話,刑重重地從鼻孔里發出一聲“哼”,巫何必為了一個山下的小子,虧待山上的人
正想著,巫已經帶著邵玄過來了。
因為是巫,家里其他人也沒敢攔著。
雖然年紀比巫大,在部落也有地位,但對巫,該有的尊重還是得有。
刑起身朝巫行了一禮,至于巫旁邊的邵玄,他就當沒看見。
“阿玄,關門”巫對身后的邵玄說道。
刑的房間,不同于其他人只用一個獸皮或者草簾子,而是有一塊木板。
邵玄將木板橫拉過去,遮掩住房間外其他人的視線。
見到巫這樣的陣勢,刑心里也有了怒氣,正準備說什么,就見巫將手上的東西,小心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刑所有的怒氣,所有的話,在看到這塊石頭的一瞬,全部被另一種情緒覆蓋。面上肌肉,大概因為心情太過復雜,太過激動,變得有些扭曲。
邵玄感覺,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更多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