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廢物,一個游人都解決不了,要你何用。”那人緩緩說道。
戾額頭冒汗,緊張地小跑過去,擠出笑意,為自己的失誤找理由“這個,頭兒,炎爍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竟然能有圖騰紋,力量大了很多。”
漫不經心逗弄著身上大蛇的人抬起不大的雙眼,掃了炎爍一眼,輕嗤一聲,像是看待什么丑陋的東西一般,嫌棄地道“圖騰紋圖騰紋是那樣的嗎”
說話間,那人抬了抬手,蛇已經從他身上滑下。
而那人身上,從脖子到手臂,雙腿,等地方,陸續出現了一些清晰的紋路,那些紋路如一個個環接連套起來組成的鎖鏈一般。
周圍注意這邊的游人越來越多,那人心里得意,想當年他也是個游人,只不過跟著奴隸主比較早,得到提拔,也擁有了更多的力量而已。到他們這個級別,才真正擁有了奴隸主的烙印。
并不是每個奴隸都有資格被烙上烙印,只有被奴隸主賦予重任的,才有資格擁有,像戾那樣的還不夠格。
對于沒有圖騰紋的游人們來說,圖騰紋就是一種奢望,就算不是圖騰紋,其他紋也行,那代表著力量。一些游人看到那人身上出現的奴隸烙印,眼中閃過掙扎。不管那些烙印如何,那都是力量的象征,而他們最期盼的最希望擁有的,就是力量。
或許,去當奴隸,也是個不錯的主意只是辛苦一點,或許有一天,也會爬到擁有烙印的程度呢
不管別人怎么想,炎爍警惕地盯著面前的人,這個人,很強,他根本敵不過,而對方毫不掩飾的殺意讓炎爍明白。這場沖突不可避免。
會死。
不僅是他,還有他身后屋子里的妻兒。
跑
跑不掉的,被這些奴隸們盯上。根本不可能跑得了。
炎爍不甘心,若是有部落在。這些奴隸誰敢欺負他們奴隸主對那些部落的遠行隊伍如何對他們這些游人又是如何的
不甘心哪。好不容易有了一絲希望,卻要再次斷送性命。
炎爍將一只手背到背后,朝屋里妻子打了個手勢,這是他們熟悉的方式,他會盡力拖住面前的人,讓妻子帶著兒女逃。
而背對著屋子的炎爍不知道,屋子里的女人,此刻已經淚流滿面。抱緊了兒女,手里抓著一根石刺。她不打算跑了,跑不掉的,倒不如一起死。就算能跑掉,她也無法帶著兒女活下去,沒有那個能力。
那人一步步朝著炎爍走過去,并不擔心炎爍逃開,因為逃不開。同時,他也想讓那些游人們看看,彼此之間的差距。他非常享受這樣的被眾人注視的感覺。
看著炎爍面上那個暗淡的從未見過的紋路。那人一副教導的語氣道“真正的圖騰紋,不是這個樣子嘀。”
話畢,那人速度陡然加快。五指成爪,抓向炎爍的脖子。
炎爍只覺剛才對方還在數十步遠處,眨眼間就已經來到自己面前。
這一刻,炎爍忽然有種窒息的感覺,仿佛已經被那只手緊緊扼住喉嚨。
但是,在那只手距離炎爍不足半掌距離的時候,卻停住了。被人強制停住的。
抓向炎爍的人,直覺眼前人影一閃,原本已經覺得快要抓住炎爍喉嚨的手。手臂被突然出現的人制住了。
抬眼一看,那人瞳孔極速收縮。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雙目瞪圓。眼珠子似乎要突出來一般。
戾以及周圍看著這邊的其他游人,也一個個傻呆呆看著。視線從突然出現的人臉上,移到炎爍臉上,又看看前者,再看看炎爍,來回不停地看,最后得出一個結論
他們臉上的圖騰紋,是一樣的
一樣的
“那你說,真正的圖騰紋,是什么樣子的”邵玄抓著那人的手臂,聲音平緩地問道。
明明語氣非常平和,卻讓聽的人感覺一桶冰渣子當頭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