矞還在研究他感興趣的毒草,邵玄則靠著木墻,想著事情。
相比起炎爍來說,老曷這樣的確實已經算好的了,雖然日子過得艱苦一點,偶然還會有部落之間的戰爭,但總的來說,還算平和。或許,正因為這樣的平和,不需要每一天都面對各種來自人和物的威脅,不需要應對各種各樣的嚴重危機,草原上的很多炎角部落的游人,并沒有顯現出像炎爍那樣的圖騰紋,能顯現出淡淡紋路的人很少,這是邵玄從老曷那里了解到的情況。
邵玄原本還想著,到時候將找到的這些人一起帶回河對面的炎角部落去,但現在看來,難度極大,青壯年是有不少,但畢竟不是圖騰戰士,能力有限,何況,這其中還有很多老弱病殘者,這些人邵玄都沒打算放棄。只是,他現在需要想出一個辦法來,如何更好地解決這樣的事情。
或許,當初巫讓邵玄來這邊尋找其他炎角部落人的時候,也沒有想到會遇到這樣的情況。像老曷這樣年紀大又沒有覺醒圖騰之力的人,根本就無法安然遠行。
跟草原上的部落說讓他們善待炎角部落的游人沒用的,這一套在草原上不管用。
如果是千面部落那樣的大部落,一報部落名,就算對方心里不怎么情愿,但還是會改變下態度,不會那么苛刻。可是,你現在去跟人說,老子是炎角部落的
對方多半會斜眼看著你炎角部落是哪根草
實力,名氣,所帶來的好處,讓每一個部落的人都希望自己的部落會越來越繁盛。
這里可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和平外交,強大的部落大部分都很強勢,比如千面部落,足夠強,足夠強勢,才會讓人忌憚。
想來想去,邵玄決定到時候先帶一部分人回部落,等以后部落從那邊過來了,再將分散在各處的族人召回來。
次日,邵玄再去老曷那邊。
老曷的腳傷好很多了,雖然沒覺醒圖騰之力,甚至還比不上炎爍,但畢竟是炎角部落人,體內留有炎角部落人的血。
老曷的孫子病好多了,昨天也好好吃了一頓,今天精神非常好,還幫他奶奶去草場除草。
邵玄也過去幫忙。老曷則一瘸一瘸地在旁邊慢慢地移動,閑不下來,一邊挖草,一邊跟邵玄說話。
“其實當年我的父親,也顯露過圖騰紋,只是很少,很淺,我記得那時候我還小,晚上在屋子里正準備睡覺,突然豐部落那邊傳來了警戒的號角響,我阿爹說,有狼群襲擊。那天晚上,我阿爹參與了豐部落的防衛戰,還殺了幾匹狼,等他回來的時候,我看到了他臉上的紋路,他說,那是屬于炎角部落圖騰戰士的圖騰紋”
說到自己的父親,老曷面帶驕傲,這是每次他跟其他部落的游人一起交流的時候都會提到的。
邵玄一邊聽老曷講述,一邊將那些毒草挖出,昨日他已經從矞那里了解過這些毒草,知道這片草場上哪些草有毒,那些沒毒。
部落讓游人們挖除那些毒草,若是誰負責的地方到時候有死去的小羊羔和小牛犢,游人們將不能從部落那里獲得報酬,還會被打,甚至驅趕出部落的范圍。在部落范圍之外,會有很多來自于人或者野獸的危機,若是長時間找不到安全的落腳點,被驅逐的人很快會死去。
不過,這片草場上有毒藥,自然也會有其他藥草,邵玄在挖毒草的時候也找到了幾種,其中不少是老曷提醒的,這些藥草只在這片草場上比較常見,而其他地方則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