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才過來長舟部落的。”邵玄掃了眼對方手里拿著的一件舊獸皮衣,獸皮上的毛比較長,但有些稀疏,上面在禿毛的地方還畫了一個圖,一個看上去像是炎角圖騰的圖。
“這個畫的是我們部落的圖騰嗎”邵玄問。
“你們部落”她詫異。
“是啊,我是炎角部落的人。”邵玄說道。
“咦,原來你也是”聽到邵玄的話,她眼里的警惕之色少了許多。
“雪下得大了,快到旁邊躲一躲。”邵玄讓對方站到木屋的屋檐下。
許是這里平日多雨,木屋的屋頂坡度很大,屋檐往外延伸得也較長,方便躲雨。這時候也能避一避雪。而且,邵玄還想從她這兒多了解一下角午兄弟。
于是,躲在不遠處看著自家屋門口那兒的角午,拳頭捏得咔咔響,覺得屋前那個小子肯定在動什么歪心思,心里又替自家兄長捉急,老婆都快被人搶跑了,哥你啥時候能回來啊
要不是被兄長叮囑過不要隨意對人動手,角午現在都想跑過去將人揍一頓。要不要出去呢出去了他怕自己忍不住動拳頭,但是不出去吧,看著那邊的情形就捉急。
因為邵玄那邊的說話聲并不大,角午離得也不算近,聽不清那邊的對話。而屋檐下的兩人,看上去相談甚歡。
邵玄得知這個女人叫木芊,是長舟部落的人,角午兄弟都在她家做苦力,但是,邵玄從她提到角午兄弟的語氣中,能看出來,木芊對角午的兄長炎炙有好感,因為炎炙當初救過她一次,若不是炎炙,她就被河里那些魚給咬死了。她拿著的這件獸皮衣就是給炎炙的,只是炎炙還沒回來。
嘖,這不是富家小姐與窮小子的那類事嘛,在這地方應該屬于極罕見事件。沒想到這兄弟倆還挺能耐。邵玄心道。
木芊帶過來的獸皮衣是她兄長穿過的,一般而言,長舟部落的人會將穿舊的衣服扔給那些替自己干活的游人們,作為獎賞,不過,那些獸皮衣大多都是破了的或者禿了不少毛的,木芊手上的這件在那些舊衣物里面算是好的了,也是她特意挑出來的。
為了消除木芊尚余的那點疑心,邵玄將她在獸皮衣上繪制的圖騰重新在地上畫了一遍。木芊畫得不規范,或者說,角午兄弟都未必能畫清楚炎角部落的圖騰,木芊也是受角午兄弟的影響。
“我們部落的圖騰是這個樣子的。”邵玄指著地面上畫出來的圖,說道。
“原來是這樣。”見邵玄能準確畫出炎角部落的圖騰,而且畫得比她在炎炙那里看到的還要清晰,心里的那點懷疑也徹底消失。想到剛才邵玄所說的,她便以為邵玄和角午兄弟一樣,都是游人。
既然邵玄和炎炙一樣是炎角部落人的后代,木芊對邵玄的態度也熱情了一些。只是,這些在角午看來,直接就拉響了警鈴。
在游人區,除了自家兄弟,什么時候見過木芊對其他人是這樣的態度
越想越氣憤,忍也忍不住了,再忍下去,說不定兄長的女人都要被搶跑了。
“你滾開”
角午大吼著朝邵玄奔過去,對著邵玄就是一拳頭。
邵玄從剛才就注意著角午的動靜,他也能猜到點角午的想法。避開角午的拳頭,躲過角午踹過來的腳。
“角午,住手”木芊在旁邊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