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真的是從未有過的痛
從出生,到接手巫這個職位,一直到現在,老頭從未有過如此感覺。不見一絲血,卻痛至骨髓。
老人家情緒太激動,邵玄擔心巫受到的打擊過大。趕緊過去攙扶住。
見巫的視線死死盯著那根倒塌的已經被砍成碎塊的石柱,邵玄說道“現在咱們回來了,倒下了一根石柱,咱們再立一根更高的,石柱上刻畫的圖案我還記得。到時候照著先祖們的樣子,一個不漏復刻上去。”
當然,這些話也僅僅只是起到些許的安慰作用,重要的是,這里被人毀了一次又一次,這些事情就算減去十分之九也,足夠發動部落戰爭。這是一種挑釁,一種對部落圖騰的踐踏,這讓炎角部落的人如何能忍得下這口氣
敖憤恨地握緊雙拳,毫無收斂的怒氣,從這位部落的首領身上散發出來。
“是誰是誰做的出來”
接連數聲咆哮,如炮彈爆炸般,在這片林子里炸開,驚飛不少鳥獸。
等冷靜些了,敖的思維也靈活起來,很快便想到了可能造成這一切的人,邵玄可是將這邊的情勢和所發生過的事情都跟他們說過的。
萬石部落
撫摸著那些帶著刻紋的石塊,敖咬牙切齒。
作為從小就接觸石器的人,對于石器上痕跡的判斷,早已了然于心。這個石塊上的痕跡,少部分是很久很久以前造成的,其余的,一半在一到兩年之間,另一半,很新,非常新,刻劃者所動刀的時間,肯定就在他們到來之前。
周圍還有很多屬于人的活動痕跡,這些都顯示著,毀掉他們故地的人,剛離開不久。
撫摸著石塊,敖眼中的哀傷漸漸隱去,取而代之的是迅速積累起來的兇光,雙眼中因怒氣而變得赤紅。
“他們還沒有走遠”
“我去追”塔忍不住道。
“我也去,雪能幫忙找到那些人。”歸壑說道。
“雪”就是歸壑的那只白色的隼,作為偵查和尋找獵物,能起到很大作用。
“其他幾只也帶上,它們的嗅覺很敏銳。”邵玄說道。現在雨已經停了,氣味也不會被雨全部淋走。
敖站起身,看向身后的滿臉怒氣的炎角眾人,視線移向巫。
巫沒有說話,只是,捂壓著胸口的手掌挪開,然后重重地朝外一揮。
不用多說,大家已經知道巫的態度了。這是讓敖和邵玄他們放手去做。
“那這里”敖問道。
“不用擔心,這里,是故地我們炎角的故地”巫的話語如沉石墜下,砸在眾人心頭。
因為是故地,因為火種在,火脈在,受到保護的,只會是炎角的人。
“明白了。”敖伸手點了點那幾只兇獸,示意它們出發,還有點了三十個人。
邵玄和凱撒打頭。
除了拉著火種車子的那只龜之外,其他幾只全都離開。
嗖嗖嗖
一個個被敖點中的身影卸下身上的獸皮袋,拿起武器,快速掠過草叢,緊追著那幾只兇獸而去。